庭和蒋欣萍感情居然神奇地缓和了。
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有了祝辛,那时奶奶已经离世,祝辛便由蒋欣萍亲自带。
亲自带在身边的孩子到底不同,祝遥笛也是那时才知道,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其实是可以不用小心翼翼打电话的。
“祝辛出生的时候我大概五年级,能有个粉团子一样的弟弟我也挺高兴,”祝遥笛回想着十一岁少女时期的心路历程,“但是高兴归高兴,有时候我也很困惑。”
困惑为什么弟弟可以睡父母的房间,困惑父母为什么一边抱怨弟弟吵得要死一边乐此不疲地去哄;也困惑弟弟的玩具为什么能随意丢放在家里各个角落,而她以前住在奶奶家时却被教育:自己的玩具要收好,否则爸爸妈妈周末就不来看她了。
那时她还是个小学生,品不出缘由,只把隐隐感到的不公平,归咎于祝辛还小。
她也思考过为什么祝辛不用跟爷爷住,但她非常善于自我安慰:奶奶去世了,只有妈妈能带他。
整个童年乃至青春期,父母在祝遥笛的心里代表着权威。
他们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后来进入初中,她终于感受到重视,父母把投放在祝辛身上的目光,分了相当大一部分到她身上。
祝珺庭和蒋欣萍对她的学习有非常高的要求,并且十分信奉压力教育,祝遥笛就是这时开始产生了一种矛盾心理。
一方面,因为父母的严格,她越发难以与他们亲近;一方面,她又觉得父母这种望子成龙的心理,是对她爱的表现。
“现在回想,我可能以前脑子缺根筋,”祝遥笛略显嘲讽地自我评价,又看着江凛用玩笑缓和了下气氛,“否则后来怎么能被你死缠烂打地钻了空子。”
江凛看着她的笑容,眸底全是心疼:“笛笛……”
小区外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楼宇间灯影幢幢。
祝遥笛与他对视,相顾无言良久,眼睛似被酸意刺痛,仓皇移开。
深深呼出口气,她终于说到最难启齿的地方:“其实那时我可以接受和他们不亲,毕竟我也长大了,他们也是真金白银地把我培养出来,再去纠结小时候的区别待遇好像意义不大。直到我实习那年……”
实习那年,她休息回家,和祝辛一起偷听到祝珺庭和蒋欣萍的争吵,原因是祝珺庭去参加了有初恋出席的同学会,并且互相加了微信。
那是祝遥笛有记忆以来,家里最凶的一次争吵,蒋欣萍翻了很多旧账,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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