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输液吧。”
晚上的急诊内科,热闹得就像菜市场,许多睡不着的老头老太太叽叽喳喳一点不压声,还有醉鬼乌泱泱地闹腾,吵得人心烦。
到了输液室稍微好点,不过也算不上清净,江凛被安排在一对小情侣旁边,男生边输液边看手机,女生坐在床沿絮絮叨叨,也没管男朋友有没有在听。
护士过来挂水,江凛沉默地任其扎针,祝遥笛站在床尾盯着他手背,他靠着枕头半睁眼看她。
邻床男生手机里的视频声有些吵,江凛和祝遥笛都没说话,等固定好针,护士叮嘱祝遥笛:“盯着点药量,差不多了就按呼叫铃。”
祝遥笛自然知道,护士便转身走了。
一晚上忙忙乱乱,这会儿总算能歇下来。人一闲,就容易发散思维,尤其眼下的状况实在有些诡异。
陪前任在医院输液算怎么回事呢?
祝遥笛抿着嘴,看看药水滴速,又看看床上的男人。
灯光惨白,江凛轻阖双目安静地休息,输液室冷气开很足,她准备去拿床被子。
可刚转身,一只微微发烫的手握到了手腕上。
祝遥笛回头,男人仍睡着,眉心轻皱,手上力度却很重。
她小声喊:“江凛?”
“……刚才痛了下。”他低应一句,声音很虚很无力,听得祝遥笛心里一紧。
“药还没起效,现在呢?”她问。
“好些。”
祝遥笛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你是不是以前胃就不太好?”
“嗯。”
“所以明知自己胃不好,为什么要喝那么多?”
江凛慢慢睁了眼,他神色很疲倦,也能看出几丝虚弱,但他对祝遥笛最后这句话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在他的目光里,祝遥笛心跳蓦然一颤。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可心虚的,但在这一刻,那几句寻常的关心,似乎显得有那么些越界了。
漫长的对视仿佛长出无形的钩子,勾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往外扯。祝遥笛捺下心底翻涌的种种,率先别开脸,但一转头,却见临床的姑娘面朝这边,不知看了有多久。
祝遥笛一怔,才想起什么,马上使力去抽自己的手。
江凛握很紧,稍高的体温贴得她的手腕像在烧,声音却很沉:“去哪里?”
“给你拿床被子。”
“不用,脏。”
“……”祝遥笛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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