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莹闻言,清冷的面容浮起一抹愠色,语气不急不缓,目光扫过柳老二那张故作镇定的样子,声音清亮得让院里的鸡都安静了几分。
“柳同志这话我就不懂了,搞建设要的是踏实干活的劲头,不是委屈自己睡漏风的小屋子。难不成在你眼里,让知青挤在一块儿连转身都难,才算忆苦思甜?那村长家这油光水滑的大公鸡,还有屋里烧得滚烫的炕,算什么?”
唐婉莹声音不大的却莫名有威慑力,棉糖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就这口才居然还被许闻野那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主欺负了?
这话戳得柳大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辩解,就见棉糖从兜里掏出个叠得整齐的红皮小本,“啪”地拍在炕桌上。
封面上“房产证明”四个烫金字晃得人眼晕,里面夹着的泛黄纸页上,清清楚楚写着知青点那片房子的归属——褚家自愿交由村里“临时使用”,且“需保障所有使用者公平权益”,落款日期还是二十年前,盖着当时公社的红章。
“临时使用,不是送。”
棉糖指着眼下的字,声音没拔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
“我爹当年是想着给村里帮衬,不是让某些人拿着公家的名义,给自家儿子的对象开小灶。今天这事要么说开,董知青把大屋子让出来,咱们按人头分房,要么我就拿着这证明去公社,问问书记,‘集体财产’是不是只给一个人用。”
柳老二急得跳脚,刚要冲上来抢东西,棉糖鬼鬼祟祟的伸出脚,那“长长的一条人就被棉糖一脚绊了个趔趄,差点撞翻炕边的腌菜坛子。
棉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洋洋得意的冲柳老二吐了吐舌头,就差骑在他脑袋上揪他耳朵
“活该“
唐婉莹唇角也勾了勾。
“柳同志,动手动脚可就不占理了。”
唐婉莹眉眼一凌,语气平静却威慑十足。
“大家都知道,公社对‘以权谋私’查得严,前阵子邻村的村长就是因为私占土地,被撤了职还罚了工分,你想让你爹也落这个下场?”
这话彻底掐住了柳大阳的软肋,狡辩的话卡在喉咙里。
他知道公社新来的大队书记眼睛里不揉沙子,要是真闹到公社去,别说村长的位置保不住,连他偷偷给镇上厂子送活鸡换钱的事,说不定也得被翻出来。他瞪了眼还在咋呼的柳老二,猛地一拍桌子
“没你的事!”
随后他换上副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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