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向前。
湖水淹没了它的背,淹没了街道、房屋,淹没了那些垂钓的鱼线,淹没了狂欢或惊恐的人群。
整座白石城,连同上面所有的一切,在挣扎与绝望的哀嚎中,缓缓沉入湛蓝的湖底。
高月也在咕噜噜喝了几口湖水后狗带了。
……
等她再醒来已经变成了透明的阿飘,飘飘忽忽地在到处飞。她到了另外一层梦境。
高月放空了很久,才从之前的梦里缓过劲来,不过她觉得永远不会忘掉那个梦了。
白色巨象承载养育着所有人,但在杀死所有人时也毫不犹豫,广袤的慈悲,广袤的淡漠。还有,她发现他好像有点自毁情节……但也或许他是用自杀的方式逃离梦境。
这里是天高云淡的秋季,空气不再灼热干燥,也有白石城,不过跟之前的白石城没有半点关系,跟现实的也没有关系。
这里就像桃花源,宁静祥和。
城市被规划得像格子布,每一户人家都生活在方方正正的一亩地中。
雌性数量和雄性数量一样多,实行一夫一妻制。
这里的人也不打猎,就种菜,吃果子,每家都有一颗巨大的果树,每天都有果子成熟,基本实现自给自足。
高月飘飘荡荡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云生曦住的家,落在他家的大树上。
这个梦境里云生曦是人形,高月看到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云生曦每天在院中种菜。
青年五官清隽如远山裁墨,气质却淡得像蒙了层薄雾的冷月,每日在院子中劳作。
如果那也能称作种的话。
高月虽然没种过菜,但也知道菜不是那么种的,哪有人将菜籽囫囵全撒进一个坑的,每日浇水更是致死量。
他过得极规律。
晨起浇菜,摘一颗果树的果子,安静吃完,然后浇菜。中午吃颗果子,安静吃完,然后浇菜。晚上拔一颗菜,生吃完,回去睡觉。
偶尔会有人敲门乞讨,但他连眼睫都不曾抬一下,从不开门。
其余时候,不是在打扫卫生地,就是坐在院子里刻石雕。修长的手指握着刻刀,一下,又一下,石屑簌簌而落,渐渐变成各种小动物。
他眉眼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剩手中这一块顽石。
这规律到近乎刻板的日子,高月以魂体状态旁观了整整一个月。
她试过飘到他眼前挥手,在他耳边说话,甚至去碰他正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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