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孔天成仅在战略层面稍作指点,具体事务早已交由下属团队执行。
身为集团掌舵者,他所经手的项目动辄涉及收购怡和洋行、吞并和记黄埔之类的大手笔。至于细节运作,光明影业早已建立起一套成熟高效的体系。
钟楚虹此刻彻底安心,心中甚至泛起一丝隐秘的喜悦。
就在此时,钟爸爸也回到了家中,神情略显倦怠——他刚从别人家里做完裁衣的活计。此前,钟家尚能维持生计,然而自从孔天成转向大陆合作后,成衣工厂流水线生产的服饰如潮水般涌入市场,对传统裁缝铺造成了毁灭性冲击。
钟家因此陷入严重经济困境。钟爸爸起初还售卖成衣,如今却只能靠修补衣物勉强度日,而这点零散生意也日渐稀少,收入愈发微薄。
“阿红!”见到女儿,钟爸爸轻声安慰:“别难过,没选上也没关系,别太放在心上。”
“爸……”钟楚虹正欲开口,忽然街角转出几名举止轻浮的混混,径直朝钟家门口走来。为首的男子跨步上前,盯着钟爸爸冷冷道:“老钟,欠我们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钟爸爸脸色微微一变。
孔天成见状,也不由得一怔。
前世他从未听闻钟楚虹家中竟有债务纠纷,怎会突然与这类人扯上关系?
他并不知晓的是,这一切,恰恰源于他自己。
正是他创办的时尚杂志,依托大陆供应链,推出由他亲自设计的新款时装,迅速引领香江潮流风向。然而,这场时尚革命的背后,却是对本地无数小型裁缝店的无情碾压。
原本尚能维生的钟家,生活骤然急转直下。
钟家虽非赤贫,起点远胜陈钰莲、温碧瑕等人,但当工业化浪潮汹涌而至,家庭财政瞬间崩塌。
大陆制造的成衣不仅款式新颖,价格更是低廉至极,连手工裁缝的成本都无法抗衡。于是,一家家裁缝铺接连倒闭。
钟爸爸实在无力承担子女学费与日常开销——他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正在求学——迫于无奈,只得向地下钱庄借贷度日。
而钟楚虹参加选美,也正是为了替家中分忧。
今夜她落选,债主们便立刻登门逼债。
“虎哥!”钟爸爸低声恳求:“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宽限?”那虎哥冷笑出声:“凭什么宽限?你以为我们是来做善事的?我们是放贷的,不是慈善机构!”
钟爸爸满脸焦虑,低声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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