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开口道:“爸,我们要明白一点——如今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天时在于沈弼正集中资金收购美国海洋密兰银行的股份;地利则是我们近水楼台,优先获得机会;至于人和,正是我们与沈弼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个亿投下去,这份交情,早已非同一般。”
孔阳轻叹一声,笑着摇头:“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神奇,我怎么也没想到,沈弼会轻易放手和记黄埔。”
“爸,有个观念您得更新了。”孔天成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公司的利益归公司,个人的利益归个人。”
孔阳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孔天成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您猜,现在和记黄埔的经理人韦理,想不想自己掌控和记洋行?此人是香江知名的职业经理人,素有‘企业医生’之称,曾挽救多家濒临倒闭的企业。当年和记洋行债台高筑,正是韦理接手后重组架构,才有了今天的和记黄埔。只要时机成熟,这家公司完全有能力起死回生。”
孔阳略一沉思。这段时间他查阅了不少资料,了解到如今和记洋行的债务已基本清理完毕,祁德尊当年盲目扩张造成的冗余也逐步被剥离。
那些不良资产该卖的卖,该关的关。
从1973年股灾至今,历经五年整顿,和记洋行确实已具备东山再起的基础。
“可是别忘了,”孔天成话锋一转,“眼下和记黄埔只是看起来有复苏潜力,对汇丰而言,实则已是鸡肋。更何况——公司的利益是公司的,个人的利益是个人的。和记黄埔赚再多钱,又跟沈弼本人有多大关系?公司的钱,终究不是他口袋里的钱。”
孔阳闻言,顿时恍然。
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
孔天成轻笑了一声:“对沈弼而言,正常情况下,他是希望汇丰银行不断壮大——银行发展得好,他的地位就更稳固,个人利益自然水涨船高。所以,他当然优先希望汇丰能做大做强。可一旦公司利益与自身利益发生冲突,他必定会先保全自己!”
“这也正是我们接下来的策略。”孔天成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和香江政府的一些官员好好联络感情,拿些地皮,接些项目!”
孔阳点了点头:“我明白。不过,廉政公署也不是摆设,前几年还好,这几年查得严,确实多了不少麻烦。”
孔天成哈哈一笑,轻轻敲了敲太阳穴,从容说道:“爸,只要肯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眼下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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