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见过宋林后,赵祁昀和风青也变得更忙。
一天十二个时辰,秦烟年竟然连一刻都不曾见过二人。
好在她也习惯了这种日子,自己一人过得更逍遥自在。
这日午后,她被窗外的蝉鸣吵得心烦,便干脆起身找了新的话本翻看。
因着身子重了,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宽松袍子,料子轻薄,软得像一团烟。
六个多月的孕肚越发明显,在一层轻纱下显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她一手无意识轻轻放在肚子上,另一手则搭在摊开的话本上,打了个哈欠,目光飘忽。
棉夏在她身侧握着一柄素绢的团扇,一边轻轻摇晃,一边柔声道:“不若奴婢让人将蝉都赶一赶,这样夫人也好再休息片刻。”
秦烟年摇摇头,“算了,这蝉怎么赶得完,也别折腾那些护卫了。”
说着又仰头示意,棉夏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扇子,将旁边小几上摆着的琉璃盏端了过来。
秦烟年的手指在上端犹疑片刻,最终还是拈起一颗冰冻过的杨梅送入口中。
冰凉酸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她舒服地喟叹一声,“果然夏天就是要吃这些东西。”
“但是夫人现在有孕在身,主子说过,这些冰凉之物,您要少吃,不可贪多。”
一听这话,她便垮了脸,不悦道:“以前身子弱,不能多吃,现在怀孕,也不能多吃。呵呵,我看赵祁昀就是故意的,存心不想让我过好日子。”
棉夏无奈摇摇头,知道自己夫人只是过过嘴瘾,便又干脆捡了扇子,轻轻替人扇风,说道:“奴婢今日去街上替夫人买话本时,听人说这静安城变天了。”
“老百姓吵吵嚷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他们其实也更担心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秦烟年调整了倚靠的姿势,叹息道:“打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但……”
赵祁昀早就跟她说过,战争不可避免。
…………
又过了几日,秦烟年在小院儿里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那人本来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在发现她后,又疾步退了回来,围着她转了好几圈。
“你你你……”
“你什么你!”秦烟年一掌拍掉对方伸到半空的手指,翻了个白眼,不满道:“怎么,不认识了?”
“你这是……我……”卫书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烟年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他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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