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牢门,然后退到阴影里,像是完全消失一般。
许芷柔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才微微弯腰,躬身进入那狭小的洞口。
不知是不是赵祁昀特意关照过,牢房角落竟然点着好几支蜡烛,不止如此,那儿还放了一张小的书案,书案上有笔墨纸砚,也有几本书。
而另一边则放了一张床,虽然小,但看起来干净整洁。此时一个老人正蜷缩在上面。
许是听到动静,那人极其缓慢地坐起身来。
一瞬间,许芷柔整颗心都好似被狠狠攥住。
“祖父!”
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她颤抖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双膝下跪,重重磕了个头,泣声道:“祖父,您受苦了。”
许松之也在这一刻认出人来,哀叹一声,“三丫头……”
“祖父,是我。”
许芷柔忙膝行到人身前,嘴唇哆嗦,明明有千万句话想说,临到头却一句也说不出。
许松之却像什么都明白,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缓声道:“我的三丫头受苦了。”
“不,不苦……是芷柔没用……”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浪费时间。她抬手擦掉眼泪,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许松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般。
“祖父,芷柔丢了许家的脸面……我本不该如此下贱,但是许家上下近两百条人命,我……但是祖父放心,事后我绝不苟活,不会让世人戳我们许家的脊梁骨。”
许松之虽早已猜到一二,可亲耳听到自己的孙女儿说出口,还是被一种巨大的悲恸湮灭,也为赵祁昀的心计感到震惊。但比起这些,许芷柔的话更让他心惊。
他不由紧紧握住人,缓慢而坚定道:“三丫头,你听祖父一句话。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没有做错,是我们许家欠了你。”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绝不能轻易求死。孩子,我们许家不立贞节牌坊。”
“祖父……”
“记住了吗?”
“记住了。”许芷柔缓缓点头应下。
见状,许松之才放下心来,又叮嘱道:“赵祁昀此人心狠手辣,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是,孙女儿知道。只是祖父你们离京后,该如何……”
“这你不用担心,祖父自有办法。”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句,“许小姐,时辰到了。”
两人都是一愣。
半晌,许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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