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一直哭了半宿,又骂了半宿才在春兰床上躺下。
直到她睡着前,春兰还在小声嘀咕,“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她心里苦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其实他们连吵架都算不上,对那人来说,没准儿还觉得是她在犯浑。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却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断断续续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等再次睁眼,外面天色已亮。
秋日的晨光刚好从半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
秦烟年恍恍惚惚伸出手掌,想让阳光照在手上,才发现自己犯了傻。床和窗户间隔着一大段距离,如何能办到。
缓了片刻,才从床上起身,赤着脚来到窗前,伸手将窗户全部打开,晨风吹过,披散的头发在阳光下跳舞。
春兰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轻手轻脚进了屋子,将药碗放好,再细看时才发现秦烟年没有穿鞋,不由惊道:“姑娘,您身子弱怎么能光着脚下床?”
说罢就慌慌张张伺候人穿鞋。
秦烟年坐在凳子上,呸的一声吐出被风吹到嘴里的头发丝儿,人也清醒过来,“春兰……”
只是刚一开口,就被自己嘶哑难听的声音吓到。
昨晚哭得太厉害,嗓子哑了。
叹了口气,说道:“去给我倒杯水。”
“是。”
一连喝过两大杯,嗓子才缓过一些,结果春兰又递来一大碗中药。
秦烟年眼一翻,很是郁闷,但最终还是仰头把药喝了。
最后把碗重重放到桌上,吩咐道:“收拾东西,我们立刻下山。”
“可是您之前不是说要住两日才回去……”
“那是之前!”秦烟年气鼓鼓,“让你收拾就赶紧收拾,别废话!”
“是。”
春兰拗不过她,慌忙出了屋子。
…………
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赵祁昀抬眼,暗卫站在门外,对着他躬身行礼,道:“主子,夫人身边的春兰过来了,说是要进屋收拾东西。”
手指落在桌面,闭了闭眼,冷声道:“让她进来。”
“是。”
这时一旁的卫书小声说道:“主子,看样子夫人是想下山了,那我们走吗?”
赵祁昀还未说话,风青已经淡淡道:“夫人恐怕不会和我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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