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火前修剪烛芯。
金色的剪子一动,火苗便跃得老高,一下子照亮方圆好几寸的地盘。
秦烟年慢吞吞挪过去,伸手拽住人衣角,小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还好。”
赵祁昀转过身,捏住人下巴,抬高,慢条斯理道:“听话,下次别做这种事。”
秦烟年觉得委屈,不服气道:“可是他答应替我治病了。”
赵祁昀似笑非笑,“他为什么答应你?嗯?”
秦烟年呼吸一滞,想要转开眼,却被人死死固定住,只得心虚道:“兴许是看我投缘?”
眸光微闪,赵祁昀将人松开,转身朝床边走去,道:“睡吧,明日一早让他替你诊治。”
“哦。”
秦烟年抬手搓了搓自己下巴,不敢相信这人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她在洗漱时已经从春兰口中得知,这人其实早在两日前就回来了,但他却一直没去接自己。
也不知是何原因。
浑身打了个颤,不敢深想,不然细思极恐。
因此,秦烟年一晚上都格外乖巧,连睡觉姿势都不敢太大,生怕不小心惹大佬生气。
结果早上起床时,却发现赵祁昀似乎心情更不好了,吓得她大气不敢出。
…………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整个国公府的下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洒扫院子,浇花,擦地,准备各位主子的早饭。
众人各司其职,井井有条,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而今日世子院儿里却格外安静。
秦烟年乖乖坐在椅子上。
曲同安净手后,拿出一方暖玉制的脉枕放在桌上,示意人将手腕放上去。
而后,安静诊脉。
此时屋里站了不少人,但却没人发出一点声响,全都屏气凝神盯着二人不放。
诊脉后,曲同安又问了秦烟年几个问题,她也老老实实回答。
之后,这人便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方,头也不抬地扔给旁边的人,“按方子抓药,熬好后直接送过来。”
暗卫小心接过,快速退了出去。
接着,曲同安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秦烟年,淡淡道:“这药丸我用了几十种珍贵药材,统共也就炼了这一小瓶,现在全都给你了。”
“你每日辰时按时服用一枚,不得间断。”
秦烟年接过来后,打开药瓶闻了闻,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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