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远远超出了白星海目前所能理解和掌握的技术范畴。他意识到,自己正面对一个潜藏在数据阴影中的恐怖对手。
这时,一个电话打来,白星海接了起来,是唐鳌打来的,要求他们参加明天唐益的葬礼。
......
乌尔历1095年,6月20日,天空是一片万里无云的湛蓝,阳光刺眼,毫无怜悯。并非所有人的逝去,都能换来苍天的垂泪。
唐益的入葬仪式在城郊最昂贵的静默山庄举行。这里没有传统的土坟,只有一块块精心打磨的黑色玄武岩墓碑,碑文以柔和的白光浮动,记录着逝者一生的荣耀。
空气里弥漫着白百合与冷杉混合的香氛,精致得像一场商业发布会,而非告别。
唐鳌站在人群的最前方,身形如山,从仪式开始到全息投影的遗体影像缓缓消散,这个面容镌刻着风霜与权力的男人,眼眶却没有一丝湿润。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紧随其后的权叔。
老人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浑浊的泪水划过深刻的皱纹,他用手帕捂着嘴,压抑的呜咽声在肃穆的音乐中格外清晰。
他看着墓碑上唐益的名字,仿佛看到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调皮捣蛋又会撒娇的少爷,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刻痕。
白星海、林寒月、紫余萍和路武禹四人,穿着统一的黑色正装,站在人群的末端。
轮到路武禹上前献花时,他凝视着那张黑白照片良久,最终只是沉默地弯下腰,将白菊放在碑前。
曾经赛道上的针锋相对,言语间的少年意气,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而苍白。生命如此脆弱,昔日的对手,如今已是一抔数据化的尘埃。
他忽然领悟,那些争强好胜的过往,在死亡这道终极的界限前,是何等不值一提。
仪式终了,宾客们带着虚伪或真实的哀伤,如潮水般退去。空旷的墓园里只剩下风拂过柏树的沙沙声。
唐鳌依旧伫立不动,直到周围再无旁人,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四人的耳膜:“白星海。”
白星海迎上他的目光。
“你们还有两天时间。”唐鳌的视线从他们四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白星海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希望,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们四个活人。”
这句话里没有愤怒,只有陈述,却比任何咆哮都更让人不寒而栗。
死者为大,白星海没有回应这句威胁,而是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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