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的孩子们也终于意识到了气氛不对,欢呼声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迅速低落下来,被一种不安的寂静所取代。
路武禹从同伴的肩头跳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能感觉到紫余萍拉着他的手冰冷而用力。他强行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安,故作轻松地说:“怕什么,赢球还不让高兴了?”
他试图带着大家离开,但唐益一行人已经如同墙壁般,堵住了球场通往更衣室的唯一出口。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道道横亘在他们回家路上的栅栏。
“路武禹,可以啊。”唐益缓缓走上前,他的步伐很慢,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他伸出食指,一下,一下,用力地戳着路武禹汗湿的胸口。那力道不轻,带着极强的侮辱性。“野狗就是野狗,踢球都他妈靠咬啊!”
路武禹的身体瞬间绷紧,攥紧了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胸口被戳中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感,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对方眼神中那种赤裸裸的轻蔑。
紫余萍死死拉住他的衣角,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里,用这种方式阻止他即将爆发的冲动。
“赢了就是赢了,输不起?”路武禹抬起头,迎上唐益的目光,毫不退缩。
“输不起?”唐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
“老子会输不起?下周的联赛对你们这些杂种来说赢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对我们,意味着实打实的前途和资源!你他妈知道一次联赛资格能省下多少钱吗?那是你这种人在回收站捡一辈子垃圾都赚不到的数目!”
他的目光越过路武禹,恶意地、一寸寸地扫过被路武禹下意识护在身后的紫余萍,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恶毒的笑容,“还是说,你们平时在福利院捡主人剩下的饭吃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名贵品种了?以为赢了场球,就能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烧得通红的尖刀,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路武禹所有的心理防线。侮辱他,他可以忍;但侮辱紫余萍,侮辱那个给予他们温暖、被他们视为“家”的福利院,不行!
“你他妈再说一遍!”
路武禹的理智在这一刻被怒火烧成了灰烬。他猛地挥拳,身体的动作甚至快过了思考。那凝聚了他愤怒和屈辱的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破风的呼啸,狠狠砸向唐益那张充满讥讽和轻蔑的脸。
场面瞬间失控。唐益没料到路武禹敢真的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打得眼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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