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他的胃部在剧烈地翻搅。他的战术头盔忠实地记录着他的心率,数值正在以一个危险的速度疯狂飙升。
他的视线最终被强行拉扯着,落在了最旁边的一个独立支架上。
头颅被小心地固定在一个环形装置中,面部朝上。一头如墨染的蓝黑长发,在淡蓝色的稳定液中像海藻般无声地漂浮、散开,带着一种诡异而凄美的动态。
那张脸……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
林寒月。
他的林寒月。
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灵魂最深处,发出“滋啦”一声,青烟弥漫,带来了撕心裂肺的剧痛。他那向来如同超级计算机般冷静精准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逻辑链条寸寸断裂。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即使双眼紧闭,即使脸色因为浸泡在液体中而显得异常苍白,他也绝不会认错。
他的视线猛地一颤,落在了那具被拆解的躯体旁边,一个被重点关注的“展品”上。
那是一条高度精密的仿生义体,闪烁着金属与碳纤维的复合光泽。无数密密麻麻的、比发丝还细的导线和数据探针,从一个巨大的分析仪器上延伸出来,连接着义体的每一个关节、每一块仿生肌肉束和神经传感器接口,似乎正在对它进行着深度的逆向工程分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战术靴踩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被固定住的头颅,疯狂地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不像她的证据。
然而,现实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所有的侥幸和否认击得粉碎。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她那双紧闭的、熟悉的眼睑,那长而微翘的睫毛,曾在他无数个梦里轻轻扇动。
他看到了她唇边右侧,那颗细小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泪痣。
他曾经取笑过她,说那是她上辈子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舍不得擦掉,结果被她追着打了半个福利院。
他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处,那条曾被他无数次取笑为“蚯蚓胎记”的淡红色印记。他记得,每次他这么说,她都会气鼓鼓地用头发遮住,嘴里却说着“这叫幸运印记,你不懂”。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入他记忆最柔软的地方,然后狠狠地搅动。
“不……”
一声破碎的**从白星海的喉咙深处挤出。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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