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世子寝殿。
崔行之被抬回南安王府时,背后血肉模糊。
那身被鲜血浸透的衣料与皮肉粘连在一起,揭下时疼得他无意识抽搐,却迟迟不见清醒。
王府里的太医守在床边,熬了整整一天一夜,用尽了名贵药材,才从鬼门关将他拉回来。
崔行之睁开眼时,窗外暮色沉沉。
稍一动弹,便是钻心的剧痛。
“我的儿!你可算醒了!”
南安王妃扑到床边,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你告诉娘,到底在宫里犯了什么错?陛下为何要下此狠手?”
南安王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行之,你若有苦衷,便说出来,父王便是拼了这爵位,也会为你讨个公道。”
崔行之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听到父母的追问,却只是缓缓阖了阖眼,摇了摇头。
“父王母妃,你们别问了……说出来,对你们,对整个南安王府,都没有好处。”
南安王夫妇见他闭口不言,焦灼的同时,心下惴惴不安。
昨日,宫里已然传开消息,桑贵妃因触怒圣颜,被禁足于昭阳宫,无旨不得外出。
而桑贵妃被禁足的时间,竟与崔行之在宫中受罚的时辰,分毫不差。
两人皆是心思玲珑之人,瞬间想到了一处。贵妃与行之此前相识,不然陛下也不会对外称桑雪是行之的表妹。
一个是备受圣宠的贵妃,一个是自幼与帝王亲厚的世子……同一时间获罪,其中的关联,简直不敢深想。
养伤的日子里,崔行之大多时候都在昏睡,清醒时便睁着眼。
他望着帐顶的流苏,眼底晦暗不明。
想到还在宫里关禁闭的桑雪,崔行之心下隐隐有了盘算。
与此同时,皇宫的朝阳宫一片冷清。
周怀帝下了死命令,禁足桑贵妃,任何人不得探望。
但这个禁令对桑雪来说可有可无,她在宫中又没有知己好友,也不指望哪个嫔妃来探望她。
此后,周怀帝更是绝口不提桑雪,每日埋首于养心殿的奏折之中,仿佛全然忘了这个曾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子。
刘能看得明白,陛下这是还在气头上。
多说多错,他怕引火烧身,对桑贵妃的动向也闭口不提,只是默默守在一旁。
后宫的其他嫔妃,得知桑贵妃失势被禁足的消息,却是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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