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
一个月转眼即逝。
这段时间,沈承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炉子里慢烤。
桑雪,他名义上的嫂子,像一朵纯洁美丽的白玫瑰,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这朵玫瑰在慢慢凋零。
有时是在早晨的餐厅,桑雪穿着长袖家居服坐在他对面。
她抬手去拿牛奶杯时,袖口微微下滑,纤细手腕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无遗。
有时是在傍晚的花园长亭,桑雪坐在里面看书。
看到凋落的玫瑰花瓣,她会弯腰捡起,把花瓣当做书签。
后颈领口宽松,隐约可见一道已经结痂的抓痕。过几天,很快会被新的痕迹代替。
每一次察觉到他的注视,她都像是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整理好领口,随后对他投去礼貌的笑容。
仿佛只要自己遮着掩着,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沈承安在底层长大,从小到大见识过不少社会上的阴暗面。
他知道有些男人在外仪表堂堂,亲戚朋友提到对方的时候,无不竖大拇指夸上一句好男人。
可到了家里,对待老婆跟孩子就是另外一番面孔。
那些男人把老婆孩子当奴隶,非打即骂。
可沈承安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一直敬重的大哥封宴洲竟然也会是这类男人。
而且他明明知道桑雪父亲的死因,又是怎么做到毫无愧疚的?!
沈承安胸腔里似乎堵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这天傍晚,他又一次在后花园看到了独自发呆的桑雪。
她好像比一个月前更清瘦了,那张漂亮精致到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茫,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无名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
沈承安走到她跟前,沉默了片刻,终究没忍住,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他都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戴他送你的戒指?”
桑雪像是突然被惊醒,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背到身后。
她垂下眼睫,声音很轻:“宴洲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压力大?”
沈承安几乎要气笑了,他猛地站起身,像只被困住的愤怒的小鸟在花园里来回踱步:“压力大就能成为他伤害你的理由?”
他的直言不讳似乎刺痛了桑雪,她眼圈微微泛红,却仍固执地低声辩解:“不是的……也许,也许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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