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钱人,怎么可能身上挨了一刀后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我看他啊,八成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穷光蛋!”
桑雪瞥她,似笑非笑地说:“如果你觉得他是穷光蛋,会把他从三里地之外背到我家?”
苏沐然红了红脸,佯装怒道:“好啊!桑雪你居然敢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氛状似融洽地聊了一会儿,苏沐然问:“你家赔偿的事,负责人怎么说的?”
桑雪:“给了八万。”
苏沐然震惊:“才八万?”
桑雪点头。
苏沐然愤愤不平地说:“这负责人可真不是东西,一条人命啊!八万块就想买断叔叔的死吗?”
桑雪垂眼,冷淡地说:“负责人也不过是上位者的走狗。如果不是幕后老板眼里只有利益、吃人不吐骨头,我爸爸怎么可能中暑死掉?”
苏沐然愣了一下。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角度。
“没想到啊,你连大学都没上过倒是想得比我还多。”苏沐然笑着调侃。
桑雪没接这话。
桑家和苏家一样穷,这样家庭长大的原主没什么眼界,不忍心看父亲一个人起早贪黑养她,高中没上完就辍学了。
而苏母抱着钓金龟婿的想法,硬是把苏沐然供上了大学。
她跟沈承安,就是在大学期间相识。
苏沐然又在桑家待了一会儿,见男人还是不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然而,等她离开没五分钟,封宴洲就清醒了过来。
桑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天色渐暗,卧室里还没来得及开灯。
窗外的月光照在女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眼尾泪痣似乎越发红了,格外勾人心神。
封宴洲怔了片刻,开口的嗓音沙哑:“是你救了我?”
桑雪毫无心理负担地嗯了一声:“是我。”
“我背了你整整三里地,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死,我倒是差点断气。”
封宴洲闻言,眼眸闪过触动。
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能为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份上。
“谢谢。”封宴洲真心实意地说。
桑雪望着他,也问:“那你呢,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封宴洲在海城市区边缘看中了一块地,出来调查时遭到了一群人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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