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要小心。你……你还能找到别的‘亮亮’吗?或者,你知道李主子把‘大的’、‘完好的’那个,藏在哪里了吗?”她问得急切,带着孤注一掷的期待。
谢阿蛮茫然地眨着眼,似乎努力理解她的话,然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含糊道:“墙缝……没了……她屋里……黑……有声音……锁着……打不开……”
墙缝里没有了。东西可能在李美人屋里。有锁,打不开。
赵宫女的心沉了沉,又提了提。沉的是,东西果然被李美人转移或更深地藏匿了,恐怕更难到手;提的是,阿蛮似乎真的“知道”一些关键,连“锁着”、“打不开”都能说出来。
“好,好,阿蛮乖,你记住这些就行。”赵宫女松开手,替谢阿蛮理了理(其实更乱了)额前枯黄的头发,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近乎托付的意味,“以后……如果吴嬷嬷再问你什么,或者有别人来问,你就装傻,什么都别说,像今天这样,好吗?”
谢阿蛮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重重地点头:“嗯!装傻!阿蛮会!”
赵宫女看着她天真(实则空洞)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但无论如何,在吴嬷嬷赤裸裸的死亡威胁下,这个痴儿,竟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沟通”、甚至隐隐可以“依靠”(哪怕只是心理安慰)的对象。一种扭曲的、危机催生的同盟关系,在这冰冷污浊的角落,悄然建立。
接下来的两天,吴嬷嬷没有再来。哑巴太监依旧准时送饭收盒。李美人的房门依旧紧闭,但有一次深夜,谢阿蛮又听到了那种极其轻微的、木板受压的咯吱声,以及压抑的、仿佛痛极了的抽气声,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消失了。
李美人的情况,恐怕也很不妙。她守着秘密,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或许还有身体上的痛苦),吴嬷嬷的逼迫,以及可能来自“上头”的无形压力,都在摧残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和身体。
谢阿蛮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吴嬷嬷背后的势力越来越没有耐心,李美人可能随时崩溃或遭遇不测。她必须加快步伐,至少,要弄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以及它如何能与苏浅雪,与自己的复仇联系起来。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梳理”从赵宫女那里听来的、关于长春宫的零碎信息,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试图拼凑出苏浅雪“病症”的全貌。
心悸,失眠,多梦,夜惊,盗汗,需要大量特殊安神香……这些症状,确实像极了严重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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