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挡在了李美人面前。李美人被她一撞,踉跄了一下,狂乱的目光似乎被这突然插入的“障碍物”打断了一瞬。
谢阿蛮趁机转过身,背对着李美人,面对着吓呆了的赵宫女,手里挥舞着枯枝,继续发出那种刺耳的、保护领地般的嚎叫,眼睛却飞快地眨了一下,极轻极快地,对赵宫女做了个“快走”的口型。
赵宫女愣住了。
“滚!都滚!你们都是坏人!”李美人回过神来,更加暴怒,伸手就要来抓谢阿蛮的头发。
谢阿蛮“吓得”抱头蹲下,枯枝掉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嚎叫变成了呜咽。
赵宫女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虽然害怕却“ unintentionally ”阻了李美人一下的痴傻小丫头,又想起刚才那瞬间似乎看花眼的口型,心中震撼混杂着感激,来不及细想,趁着李美人注意力被谢阿蛮吸引,连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快步退回了分配给自己的、隔壁那间堆放杂物的狭小耳房,紧紧关上了门。
李美人抓不到赵宫女,又踢打了缩在地上的谢阿蛮两下,见她只是呜呜哭嚎,毫无反应,也觉得无趣,骂骂咧咧地回了自己屋子,重重摔上了门。
院子里重归寂静,只有寒风呼啸。
谢阿蛮慢慢止住呜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雪末,捡起那几根枯枝,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角落。额角似乎被李美人的指甲划了一下,有点刺痛。但她心里,却平静无波。
苦肉计,加上一点点暗示性的“异常”,足够了。经此一遭,赵宫女对她,恐怕就不再仅仅是怜悯,而会多出一份感激和疑惑。这份复杂的情感和尚未证实的好奇,就是打开话匣子的钥匙。
果然,第二天,吴嬷嬷来送饭时,赵宫女特意等在门口,接过自己和谢阿蛮的那份粗劣食物后,犹豫了一下,低声对吴嬷嬷道:“嬷嬷,那孩子……昨日李主子发病,多亏她挡了一下。您看……能不能给她件厚实点的旧衣服?这天太冷了,她身上那件实在不成样子。”
吴嬷嬷三角眼一翻,嗤道:“一个傻子,冻死了干净,省得碍眼!宫里哪有多余的衣物给她?你要好心,把你自己的给她啊!”说完,扭着腰走了。
赵宫女被噎得说不出话,看着手里两个破瓦罐,默默叹了口气。她走到谢阿蛮的角落,将其中一个瓦罐放下,看着蜷缩在那里、眼神空洞的小丫头,低声道:“吃吧。”顿了顿,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宫里……真是没一点人情味儿。”
谢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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