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刘长安已经回到了后山紫竹林,这处边缘地带自己独居的小院。
此处清幽,翠竹环绕。
是他特意向东方孤月讨来的清净地。
他在廊下竹椅上坐下。
指尖无意识地点着膝盖。
回想起东方淮竹那视若无睹的模样,一直让她生闷气也不是什么办法。
他有错在先。
总得想法子赔礼道歉?
思索片刻。
目光扫过院角那几坛尚未启封的陈酿,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东方淮竹似乎曾无意提过,不喜山庄常见的烈酒,偏爱清淡雅致的果酿。
说干就干。
刘长安起身走向后院一间特意辟出的净室,那里存放着他这些年收集的各类花果与精巧器皿。
他打算亲手酿一种竹露雪梅酿。
取晨曦竹叶尖的清露,配以雪峰寒梅与数味温和灵药,工序繁琐。
但成酒清冽甘醇,余韵绵长,最是合她心意。
此后的日子。
刘长安除了必要的功课与山庄事务,大半心思都扑在了这坛赔罪酒上。
选材、处理、控温、看护……
步步精细,不容有失。
时光荏苒,半月转瞬即逝。
这日黄昏,夕阳将竹林染成暖金。
刘长安小心地完成最后一道封坛工序,将酒坛置于院中阴凉通风处。
虽未完全酿成,但那融合了竹叶清冽、寒梅幽香与淡淡药草芬芳的独特气息。
已隐隐透出,随风飘散。
就在他满意地拍了拍酒坛,准备回屋时——
“咦?好香的酒啊!”
一声清脆带着娇憨的女声突然从竹篱外传来。
刘长安循声望去,只见竹影晃动间,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跃了进来。
来者是个看起来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
一袭红衣。
身后背着个几乎比她半个身子还大的酒葫芦。
赤着一双雪足,俏生生立在那里。
她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带有绒毛边饰的帽子,将耳朵遮得严严实实。
一双灵动的眸子。
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刘长安身边的酒坛。
小巧鼻翼微微翕动,满脸都是陶醉与渴望。
“那个人类!”
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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