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杵刀前行,此刻的他已不再浑噩,没了那在屋檐下低头的颓丧感,刀疤和手掌散发逼人锐气。
康纳德其实是在挣扎的,听见这话挣扎得更费劲了。
可命运仿佛就是要他承受那最残忍最屈辱的折磨,他像不会游泳的落水者般扑腾手脚,脸和身子却一直向前陷。
“小弟弟,看来你很缺爱啊。”芭卡拉大长腿交叠,手肘倚靠在赌桌,撑着下巴喝了口果汁说。
康纳德沉默了。
这是他的第二道槛,比之当初黑槛禁锢的无力更可悲,这次是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像婴儿一样被玩弄于辱掌之间。
但他深知,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不过是强者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
今天,他红了眼眶,但没有流泪。
因为他已把泪流在了昨天,因为男人不会因同样的事流泪,哪怕这种折磨再来一百次!一千次!他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康纳德再次昂起了骄傲不屈的头颅,安东尼则拄着拐杖,走到了他对面。
这个老人在此时并未气急败坏,从容地挪了挪领带,将西装的玫瑰摆正,取出张羊皮纸。
“一笑,你想好赎身了吗?这些年我有亏待过你?”
“未曾。”一笑摇头,盲眼看向康纳德后背,“但我确实在这消极太久了,好像把藏身污浊里,当成了不看现实的避难所。”
安东尼抽了口雪茄,吐着烟雾最后看了眼羊皮纸,“契约有明文条款,你只要还清赌债,随时可以恢复自由,想好了你就拿走烧掉吧。”
“多谢老板。”一笑弹刀出鞘。
契约四分五裂,除了安东尼捏着的一角,瞬间压在地板成灰。
连刀光都未出,只有一缕轻轻的风。
束缚住他的从来不是黑手党赌场的强权,是他自己对自己的契约。
安东尼挥了挥手,一个保镖拎着黑皮手提箱走出,送在康纳德面前打开。
“一亿贝利,需要为你当面清点吗?提前装好的钱,应该不会有误。”
“不必!”康纳德豪气干云。
这时脚步响起,四十名海兵被从地下室带出,王子和德雷克皆戴着海楼石手铐。
咔嚓~
保镖替他们打开了手铐。
王子看了眼康纳德,垂头丧气,死咬着牙挤出声:“为什么是他来……”
“康纳德!”德雷克张舞手臂,喜悦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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