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余光瞟见快空了的酒箱,抬腿一脚踹在他儿子的后背,“德雷克!去拿酒来!”
“马上来……”德雷克的身上遍布淤青,还未长开的鞋拔脸下巴处,两道狰狞伤疤交叉成X形。
他按了按脸上的创可贴,低头穿过喧闹的海贼间,挪开酒桶伸手拉门,门却正好被推开了。
大雪随风进屋,火盆摇曳,吹得半屋海贼打了个寒颤,叫骂快关门。
回头却见,德雷克跟前站着个陌生男孩。
寒风中男孩衣容古怪单薄,昂着头直挺挺立在门槛外,澄澈黑眸紧盯着酒桌上的肉食,一言不发。
任凭刺骨的风刮扯他狂乱的黑发,冻得肿红的五指牢牢握着比他还高的渔叉,仿佛那便是他的命。
海贼们还在疑惑,男孩已大剌剌走进屋,扑到餐桌边,抓起大肉骨棒便开始狼吞虎咽。
“小鬼!你从哪来的!”大胡子海贼抄起刀,怒声大吼。
男孩却始终充耳不闻,一个劲吃着。
直到一把弯刀当脖子砍下,他才突举渔叉,叉缝硬生生架住刀刃。
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
眼见一米六出头的男孩,抗住了成年海贼的暴怒挥刀。
巴雷鲁斯放下酒杯,站起高大的身躯,鞋拔脸冒出黑线,沉声询问:“是多弗朗明哥派你来的?”
这场「手术果实」的交易,他正是通过黑暗中介人,堂吉诃德家族的多弗朗明哥牵线,才与世界政府达成约定。
而对方手下,确实有几个怪异孩子。
男孩嚼也不嚼,喉咙哽下满口肉,壁炉的火堆映照冻红的脸,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康纳德,My name。”男孩看了圈周围的发色人种,拍着胸脯要赊账说:“Money!”
康纳德穿越来这座荒岛已有一周,仅穿了套秋装,因体型重返了十一二岁,变得宽松不保暖。
所幸他自幼就喜好雪地赤膊打滚,刺激体内真气自行运转,有内力傍身,才不至于冻死。
但腹中饥饿,就无法化解了,他是内陆人,水性一般,一周来总共就叉了三条鱼,两条是被海浪冲上岸搁浅的。
方才空着肚子回镇内过夜,见到山顶有火光,赶紧上来查看。
虽说周围这群家伙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但好歹是人,上岸肯定有船,能带他离开。
“贝利?”
听完康纳德怪异的音腔,巴雷鲁斯愣了愣,点头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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