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唤:“雪娘子今日怎来得这般早?”
雪聆连忙放下解一半的麻花辫,小铜铃还挂在指尖便匆忙起身,一脸不好意思拿出揣在怀中的一双鞋道:“想感谢夫子。”
“给我的?”柳昌农诧异看着她捧着的一双鞋。
虽是草鞋,但编织甚密,和寻常的草鞋不同,整体似皂靴,两侧还有纹路,可见不仅是编者手巧,更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雪聆心头紧张,“嗯,我知晓夫子不缺,但我做的草鞋很透气凉爽,再过一两月天炎后夫子就能穿得上了。”
靴子这类物,柳昌农是从不缺少,本欲婉拒收她之物,思极她递鞋的指节有磨伤的痕迹,犹豫几息终究还是不忍地收下。
“多谢雪娘子。”
“夫子不必客气。”雪聆唇角扬了下,掩在发下的眼腼腆浮光。
柳昌农笑了笑,与她一道往书院门口走去。
今日书院似乎来了什么人,书院院长都在,雪聆只是守书之人,此事自是轮不上她,但之后她听说似乎是京城来的大官员。
听见大官员,雪聆忍不住多问了几嘴,什么大官员不去知府府上,反而来书院。
洒扫的佣工扯闲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北定侯世子在吧。”
“北定侯世子?!”雪聆跟着念了一遍,随之后知后觉地吓得一激,“他怎么会在书院!”
佣工瞥她一眼,道:“我也是听说,他们这些贵人们去哪儿我们这种下等人哪能晓得,反正我们是八百年都碰不上他的衣摆。”
雪聆咽了咽喉,有点想归家。
得知北定侯世子今日在书院,雪聆一整日都心不在焉,好在她已养成干活时即便失神也能做得分毫不差,挑不出错来。
终于熬到了结束。
雪聆迫不及待要回去,差点就忘了刚答应要等柳昌农的事。
她走了好远的路,身后才追来柳昌农。
雪聆面含愧色向他道歉,说忘记了。
柳昌农:“无碍。”
话毕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不禁问道:“雪娘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雪聆摇摇头,心中忽然灵机一动,不经意问他:“夫子,听说今日北定侯世子来书院了?”
柳昌农作为书院最前途无量的夫子,这等事自然也是在场。
他摇头失笑:“哪来的传言,北定侯世子那般顶贵之人,怎会莫名来书院。”
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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