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长长的随访笔记。
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泛黄的宣纸从中滑落。
沈倦拾起,纸上是用毛笔写的一段话,墨色已经黯淡,但笔力遒劲:
【医者仁心,非止于术。】
【西医重器,可见脏腑之形;中医重气,可察气血之运。】
【形气本为一物,奈何今人强分之?】
【余行医四十载,始知治病易,治心难;心疾需心药,非刀可解。】
【愿后来者,勿囿门户之见,但求患者之安。】
落款:沈济仁,甲寅年冬。
甲寅年……1974年,那是祖父去世前两年。
沈倦坐在那里很久没有动,台灯的光把他和这些故纸圈在一个温暖的昏黄色光圈里,圈外是档案室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大概七八岁,有一次发烧,祖父给他熬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他嫌苦不肯喝,祖父就说:“你以后是要拿手术刀的,这点苦都吃不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挺起小胸膛:“手术刀不苦!”
祖父笑了,那笑容里有种复杂的东西:“手术刀……有时候比药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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