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面露难色,躬身劝道:“大爷,您如今已是国公爷,按朝廷礼制,长公主驾临,您身为府邸主人,理当亲自出迎。”
苏耀阳这才停下动作,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初掌权势的自得,闻言皱了皱眉,似是觉得麻烦,却又不愿落人口实。
他撇了撇嘴,语气敷衍,整了整衣服,不情不愿地迈步向外走,“罢了罢了,看在她是我外甥女的份上,我便出去见见她吧。”
昭明初语循着记忆往苏老国公的院子去,却被一阵刺耳的敲打声吸引,她脚步一顿,眸色骤然沉了下来。
看着几个人在她母后生前的院子,抬着床往外走,还有她母后最喜欢的树也直接被砍了,残枝扔在墙角。
“谁让你们动这里的东西?”
清冷的声音,骤然划破院中的嘈杂。那些人浑身一僵,手里抬着的东西“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都往声音那边看去,昭明初语慢慢的踏入院子里,她眉头紧蹙,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寒光,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住,吐出的话语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是…是国公爷…是大爷让奴才们搬的!”他双手死死按在地上,头埋得极低,不敢抬头看昭明初语的眼睛,“大爷说他原来的院子太小,配不上如今的国公身份,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便想拆了重建,改成他的新院…”
“放肆!”沉璧上前一步,厉声呵斥,“这是先皇后娘娘的故居!里面的一草一木、一器一物,皆是先皇后的,岂容你们这般糟践?苏老国公知晓此事吗?他就任由你们如此胡闹?”
那人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带着哭腔:“老太爷…老太爷自从上次从宫里回来,便一心向佛,躲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府中大小事务一概不管…他…他不知道这件事!”
昭明初语的手指死死攥紧,院里的每一株花、每一块石,都是母后亲手挑选布置的。如今故人已逝,竟连这点念想都要被人剥夺。
“岁安,你怎么在这儿?”
苏耀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他刚踏入院门,便看见跪在地上的管事和脸色很不好看的昭明初语,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目光扫过院中狼藉,语气轻描淡写。
“你大舅伯现在已是国公爷了,身份不同往日。我原来的院子确实太小,陈设也简陋,哪里配得上我的身份?这院子改建成我的新院,也不算浪费。”
他顿了顿,像是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又补充道:“再说了,长姐若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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