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初语静静听着,眼底的寒意更甚。
“长晟律法虽允和离,却对女子苛刻至极,男子要休妻,只需七出中的一条,都能成为休妻的由头。可女子要提和离,难如登天。要么是丈夫犯了谋逆、杀人这般重罪,被判为官奴,妻子才能自请和离以求自保,要么便是丈夫对妻子施暴至危及性命,且必须由廷尉府查证定罪,拿到文书,才算数。”
“苏耀东是公爹最小的儿子,平日里闯了多少祸,都是公爹压下去的。他最在意国公府的颜面,是不可能让我告到廷尉府”
文萱咬着牙,用尽全力撑着榻沿坐起身,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多了几分决绝:“公主,我不愿再待在国公府了,还请公主帮我”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我不是没给他过机会,可每次换来的,都是比上一次更重的殴打,连我腹中的孩儿都没能保住……”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又哽咽起来,却强忍着没再掉泪,只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这苏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昭明初语见她心意已决,缓缓点头:“好,我知道了。”
一旁的上官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活像在看一场热闹。他目光扫过苏老爷子,只见那老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手紧紧攥着拐杖,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闹了这么久,苏家大爷、二爷竟连个人影都没露,他心里暗笑:这国公府看着风光,竟然只剩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撑场面,底下的子嗣要么是苏耀东这种禽兽,要么是只会躲的缩头乌龟,倒真是可笑。
视线再落回地上,那几个下人还在围着苏耀东手忙脚乱。苏耀东虽然在地上躺着不动,但是身子却沉得很,嘴角又淌着血,下人生怕在来磕绊几下,把自家三爷弄死了,弄了半天还没把人抬起来。
上官宸看得不耐烦:“走开走开。”他从袖子里面摸出一粒药丸,指尖捏着药丸晃了晃,语气嫌恶:“这东西我平常都舍不得给人,给你用倒真是浪费,算了,就当喂狗了”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迈开长腿走过去,不等下人反应,俯身一把捏住苏耀东的下巴,用力一掐,紧接着一弹,那粒黑药丸便稳稳落进苏耀东喉中。
做完这些,上官宸嫌脏似的擦了擦手指,对目瞪口呆的家丁们冷声道:“还愣着?还不把人抬走?别在这碍眼。”
上官宸看着这些下人还在原地发愣,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自己的袖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威胁:“放心,你们家三爷死不了。”
话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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