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时感受到的紊乱脉象,心中已生出几分鄙夷,国公府内宅竟乱到如此地步,动手之人是谁,他隐约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收回搭在文萱手腕上的手指,又转向看在一旁的知鱼。小丫鬟的额角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青肿。陈太医仔细看了看,见那伤口虽深但是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估计要留疤了。
“陈太医,她们二人情况怎么样?”苏老爷子不等陈太医开口,便拄着拐杖上前两步,语气里满是关切,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陈太医转过身,对着苏老爷子拱手行礼,声音沉稳:“苏老国公,这丫鬟的伤没有什么大问题,额头上的外伤只需每日涂抹金疮药,在休息几日不要碰水便能愈合。”
“只是三少夫人……”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她先前小产本就伤了根本,尚未复原,如今又受了外力击打,方才诊脉,发现她气血已虚耗到了极致,怕是……再难恢复到从前的康健模样了。”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苏老国公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拐杖在石板上重重一顿。
陈太医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歉意:“下官医术浅陋,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司空院首或许他能有办法为三少夫人调理。”
苏老国公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有劳陈太医了。”然后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今日国公府的事情,还望陈太医守口如瓶,不要向外人透露半个字,这终究是我苏家的内宅家事,传出去有损门楣。”
话音刚落,一旁的管家便上前一步,手中托着一个沉甸甸的盒子,轻轻递到陈太医面前。
陈太医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他的眼神微动,但是没有去接,只是再次拱手:“苏老国公不用客气,这些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自然也不会出去说”
他又瞥了眼榻上的文萱,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终究没再多言,提着药箱转身退出了房门。
苏老爷子转过身,目光落在榻上文萱苍白如纸的脸,眉头拧得更紧。
“让人把听雨院的门守好,给三少夫人用最好的补品,再找几个人贴身伺候,不许出半点差错。”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苏老爷子缓步走到榻边,看着文萱腕上未消的青紫,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却又很快被隐忍压下。
司空镜的医术确实好,或许有办法让文萱的身体慢慢调理过来,但去请他,必然会引起一堆麻烦事,国公府里发生的事情也会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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