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大让对方踉跄着踮起脚尖。周围有学子想上前劝阻,可对上上官宸燃着怒火的眼睛,脚步竟生生顿住——那眼神里的悲愤与凌厉,让人不敢靠近。
宋志辉脸色发白,声音却还硬撑着:“上…上官宸,你说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靠着祖辈的功绩撑场面!”
“靠祖辈?”上官宸冷笑一声,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那你呢?你不靠你父亲的荫蔽,凭你这脑子,能进青山书院?还是说,你靠攀附卫家、嚼舌根度日?”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加重,字字像冰锥扎在宋志辉心上。
待上官宸话音落下,昭明玉书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朗声道:“说得好!上官家世代为天晟流血牺牲,但凡有眼有心者,谁不看在眼里?你们自诩世家子弟、书院高材,却连最基本的敬重与感激都没有,反倒在这里嚼舌根、辱忠良,我真替你们臊得慌!”
“青云书院乃天晟最高学府,教的是经世济民之学,养的是忠君爱国之士。可今日见了诸位的眼界,倒让本宫怀疑,这书院教的究竟是圣贤书,还是搬弄是非的伎俩!”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演武场,连卫行简都忍不住变了脸色。他暗自咬牙——昭明玉书身份特殊,既是皇子,背后又有陆家,他这番话若是传到宫里,不仅在场学子要受牵连,连青云书院的山长都可能被问责。事到如今,再闹下去只会引火烧身。
卫行简忙上前一步,对着上官宸拱手,姿态放得极低:“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是我一时糊涂,与旁人无关。上官兄,你我毕竟同窗一场,能否看在往日情分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宋兄方才失言,我代他向你赔罪。”话音未落,他便对着上官宸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姿态做足了谦卑。
上官宸看着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侧身避开,冷声道:“卫二驸马这礼,我可受不起。我上官家虽不比卫家会钻营,却也讲究行得正坐得端,受你这‘赔罪’,怕是要折我阳寿。”
他话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卫行简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发作。就在这时,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从书院门口传来,震得人耳膜发颤:“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是课业太轻,力气没处使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孔教习脸色铁青地站在那。他目光扫过所有人,尤其是看到卫行简躬身、宋志辉衣领皱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全都有!绕着书院外的跑五圈!现在,立刻,动起来。
“怎么?我的话是不好使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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