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一样——对我是客气的、疏远的,对端静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纵容。”
“后来母后走了,我突然觉得皇宫好陌生,就想躲着,所以那阵子更是让人整日闭着宫门,也不愿和人说话。”她指尖攥紧了裙摆,指节微微泛白,“也是从那时起,卫行简进宫的次数变少了,对我的态度更是变了。”
“进宫也只是带着丞相府的任务来的,更是常常因为端静的事情指责我——或是说我不懂让着端静,或是说我性子孤僻不懂和人相处”
说到这儿,她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他从前的好,不过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母后不在了,那份虚情假意也懒得装了。我既不愿委屈自己迁就他,更不屑与他虚与委蛇,自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他。”
她抬眼望向远处的宫墙,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再次听到卫行简的名字,已是父皇要为我赐婚的时候。他说,这是母后生前便盼着的事,也算圆了她的遗愿。”
“原来是这样啊。”上官宸恍然大悟,随即皱起眉,语气里满是不赞同,“上京中人人都说陛皇上最疼长公主,我先前还纳闷,皇上既然疼您,为什么会将您许给卫行简——哪里配得上公主?分明不是良配,我都看得出来卫行简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他像是怕昭明初语误会,又急忙补充,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坦诚:“公主您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卫行简的品性,但凡有几分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他对公主的那些好,不过是踩着您的身份往上爬的算计罢了。”
昭明初语听着他急切辩解的模样,眼底的阴霾散去不少,轻轻笑了笑,声音柔和:“我知道。”
上官宸抬眼望向昭明初语时,恰好有一缕阳光穿过竹叶的缝隙,斜斜落在她身上。细碎的金光洒在她的发间,晕出一层柔和的光晕,连带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都褪去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温润。
尤其是现在,她唇角噙着浅浅的笑,眼尾微微弯起。上官宸看得微怔,不自觉地轻声说道:“长公主笑起来的样子,跟平常很不一样。”
“笑的时候,周身像裹着暖光,连风都似温柔了几分,半点没有往日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意。可若是不笑的时候,眉眼间又带着锋芒,既让人觉得难以靠近,又透着一股旁人不及的强大气场。”
“那你觉得,哪种更好?”昭明初语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半分情绪,只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一个寻常答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