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虽早有传闻,说太尉府的公子会些拳脚,却都以为只是些花架子,用来应付街头混混罢了。
谁也没把他的“武功”放在心上。可真正清楚他实力的,只有太尉府的亲信还有昭明玉书。
昭明宴宁本就对太尉府心存忌惮,偏偏那个当初救了言风的人身形又和他相似,昭明宴宁的疑心便更重了,此后明里暗里,总少不了派人盯着他的行踪。
所以今日在宫中,当夜枭的手掌带着劲风挥过来时,上官宸并非躲不开。他明明能侧身避开,甚至能反手扣住夜枭的手腕,却偏偏硬生生受了下来——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也让他松了口气。
他要的,就是让昭明宴宁看见,自己“不堪一击”,连夜枭的一掌都扛不住,以此打消对方对他武功的疑虑,让这位心思深沉的大殿下,把他当成一个只会躲在太尉府庇护下的纨绔驸马。
此刻言风看着他胸口青紫色的掌印,眼眶通红:“公子,都是我不好,当年若不是我……”
“您就这么甘愿挨夜枭那一掌,我不服气”
“你不服气,也得给我憋着,谁让你不如人夜枭的,言风你说你这么多年怎么功夫一点没有长进,就夜枭这一掌,他武功估计又见长不少”
又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他的话:“”夜枭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但现在,我们得先沉住气——昭明宴宁的疑心,比夜枭更可怕。”
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个白瓷小罐,拧开盖子,里面是半罐乳白药膏,凑近闻也只有一丝极淡的草药香,涂在皮肤上很快就化开,连痕迹都瞧不见——这是太尉府特制的伤药,专用来应付这种不便声张的淤伤。
他指尖沾着药膏,轻轻往胸口的淤青上抹,冰凉的触感压下刺痛,动作间却仍免不了牵扯到伤处,疼得他微微皱眉。
等药膏吸收干净,他拿起床上的太监服抖了抖,他凑到鼻尖嗅了嗅,没闻到霉味或汗味,可一想到是宫里的衣物,心里还是有些别扭,转头问言风:“你说这衣服,干净吗?”
“公子放心,肯定干净!”言风连忙点头,“长公主身边的人心思都细,哪能拿别人穿过的旧衣给您?再说了,您为了哄长公主消气,甘愿穿太监服道歉,这方式放眼整个上京也找不出第二份,这么特别的方式也值得让长公主给您找新衣服。”
上官宸扯着衣领往身上套,动作一顿,倒有些意外:“别说,这衣服还挺合身。”
他自然不知道,为了找这件衣服,沉璧费了多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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