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语的印象本就不算好,此刻听昭明清瑜这般说,那份不喜更添了几分。
他愈发觉得,长公主当真是被皇上宠坏了,连对继母的基本礼数都抛在脑后,难怪会惹得人心生不满。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起,目光落在昭明清瑜泛红的眼眶上。
继后看着卫行简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却很快掩去。她抬手替昭明清瑜拭去泪痕,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女孩子家哭多了,眼睛该肿了。你放心,母后会陪着你,父皇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好。
卫行简的思绪正乱着,又想起“唯有讨得长公主欢心,丞相府方能得享更多荫庇”的话,又像根刺般扎进心里。
自他记事起,每次入宫前,父亲总会把他叫进书房,反复叮嘱这话,字字句句都透着对权势的渴求。
也正因如此,每逢见到昭明初语,父亲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便会在他脑中浮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抑制的厌恶。
他还记得小时候,总爱刻意刁难她——故意躲起来,看着她找自己找的满头都是汗他就躲在假山后偷笑,心里竟有种扭曲的得意。
看昭明初语急得眼圈发红,也是在那时,他碰到了昭明清瑜,渐渐熟络起来。
昭明云渊脚边扔着一件浅灰色锦袍,衣摆处赫然破了个洞,边缘剪得齐齐整整,显然是人为的。
旁边站着一个太监,正是内务府的常公公,此刻正垂着手,脸上半点恭敬都无,语气敷衍:“三殿下,奴才敢打包票,这衣服送过来时绝无破损。至于怎么成了现在这样,奴才实在不知。”
“常公公这话的意思,是本宫自己剪了衣服,故意冤枉你们?”昭明云渊年纪虽小,却已有了几分皇子的威仪,只是声音里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底气终究弱了些。
“奴才不敢。”常公公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只是衣裳出内务府时,确是完好无损,这点上百号人都能作证。”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廊外传来,像淬了冰的利刃:“常公公这是觉得,本宫不在宫里了,便没人为渊儿出头,连个奴才都敢欺辱他?”
常公公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转头望去,只见昭明初语自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场,正缓步走来。他慌忙矮身行礼,声音都发了颤:“奴……奴才参见长公主。”
昭明云渊见是长姐,眼里瞬间亮起星光,方才的委屈一扫而空,小跑着迎上去:“长姐!您怎么来了?”
昭明初语伸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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