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要从字缝里溢出来,烧得人头皮发麻。
他定了定神,躬身作揖,语气放得低缓:“公主,臣今日是特地来赔罪的。昨日是臣失言,问了不该问的话,越了规矩。臣向您保证,往后没有您的允准,绝不多说一个字。”
“就这些?”昭明初语的声音没起半分波澜,听不出喜怒。
上官宸一愣,随即咬牙道:“那公主还想要什么?只要是臣能办到的,定当尽力。”
“好。”昭明初语终于抬了抬眼,目光扫过他时,冷得像刀子,“那便请驸马,即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离本宫的院子。”她说完,便重新垂下眼帘,指尖抚过案上的书卷,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冻伤人。
上官宸喉头一哽,攥了攥拳,终究还是应道:“好,我这就去收拾。”
沉璧在一旁看得心都揪紧了,暗地里直跺脚——她是真服了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竟还真敢应。这位驸马爷怕不是个棒槌?道歉就好好道歉,偏要接那话茬,这下可好,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她望着那两道僵持的身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二人一个比一个拧,一个比一个难带,她这中间人夹在中间,简直要被磨没了耐心,连再劝一句的力气都快没了,索性别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上官宸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嘴里还碎碎念着:“果然,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抢也抢不走;不是我的,强留也留不住。
这屋子才住了没几天,倒住出些感情了……到头来,还是得回他老爹那院子去。”他一边把几件换洗衣物塞进包袱,一边暗自嘀咕,“这么着,长公主的气总该消了吧?”
消气?简直是痴人说梦。
隔壁,昭明初语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指尖捏着书脊的力道越来越重,指节都泛了白。显然,上官宸那副模样,非但没让她消气,反倒火上浇油,怒意更盛了。
不多时,就见上官宸背着个不大的包袱走了进来,低声道:“公主,我收拾好了。那我……走了。”
昭明初语依旧低着头,翻书的动作却停了,半晌没吭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上官宸见状,知道她这是不愿理会,也识趣,不再多言,拎起包袱转身就往外走。脚步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还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书页被狠狠合上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火气,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现在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回去好好补觉。
丞相府,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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