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跌倒了不要紧,还能爬起来。我看重的是你的才气和踏实。只要人还在,希望就在,一时的挫折算不了什么,我们在追求先锋艺术的道路上,总有磕磕碰碰嘛!”
在赵明程激动地伸手要去拿钱的时候,薛赫显的手掌却轻轻按在了钞票上。
薛赫显并未用力,却让赵明程的动作一滞。
薛赫显的目光透过镜片,显得格外严肃,但其中又掺杂了一丝与他教授身份不太相符的尴尬与无奈。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推心置腹的口气:
“明程,这钱你拿去,务必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
“不过,老话重提,资助你开店这事,还是那句话,人心复杂,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别让第三人知晓!”
“要让学院的其他老师学生知道了,我很麻烦……要是其他学生也来找我,我实在无能为力了。老师们也会对我有意见!”
薛赫显一副无奈又厚道的表情。
赵明程先是一愣,随即用力点头,如同发誓般保证:
“我明白!薛教授您放心!我赵明程绝不是忘恩负义、口无遮拦之人!您的恩情我记在心里,打死我也不会对外人乱说半个字!”
薛赫显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脸上重新浮现温和的笑容:
“去吧,把事情处理好。有什么难处,再来找我。”
赵明程千恩万谢,将那一百元钱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口袋,仿佛揣着的是他全部的生机。
他对着薛赫显深深鞠了一躬,才红着眼圈,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而此刻,已然锁定目标、化身为“年轻学者”的林灿,正站在美术学院楼外的树荫下,似乎在看着几个学生在写生。
当他看到赵明程如释重负却又行色匆匆地走出来,手还不自觉地按在胸前放钱的位置时,他知道,薛赫显已经再次出手“稳住”了局面。
赵明程离开后,化身为青年学者的林灿并未急于离开美术学院。
他气质儒雅,手持书卷,在走廊与陈列厅间缓步浏览,俨然一副沉浸于艺术氛围中的访客模样。
他巧妙地与几个正在走廊讨论创作的学生攀谈起来,言辞间流露出对美学的见解,很快便融入了对话。
“几位同学见解独到,令人获益匪浅。不知学院近期可有什么公开的讲座或研讨?希望能有机会多聆听大家之言。”
林灿态度谦和地问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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