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手巧不敢当,苏荞觉得自己这赏主要归功于三皇子审美异常。
她的目光飞快地在纪秀云脸上溜了一圈儿,伸手从沉香木匣中拿了一支粉色碧玺雕琢的海棠春睡簪插入纪秀云发间。
珍珠流苏垂下,在少女白皙的颊侧轻晃,衬着粉色的裙衫,灵动娇美。
“好看。”苏荞笑着夸赞,“很衬你。”
“这是殿下赏姐姐的,怎能给我?”纪秀云反手去拔簪子。
这支簪子一看就很贵重,她怎么能凭白拿苏姐姐这样好的东西?
“戴着。”苏荞按住她的手,“既是送了我,那便由我处置。这支簪子很适合你。”
纪秀云俏脸微红。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好的首饰,心里其实也是喜欢的。
她摸了摸颊边的珍珠流苏,浅笑道:“多谢姐姐,日后姐姐想吃什么点心只管告诉我,我亲手做了给姐姐送来。”
她虽然绣工一般,但她厨艺好啊,她还跟祖父学过做药膳呢。
“那我可捡了个大便宜。”苏荞确实喜欢吃纪秀云做的点心。
纪秀云正想说她还能用药膳给苏荞调理身体,身侧忽然冒出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还真是姐妹情深呐。”
严巧慧微眯着眼,眼风扫过一托盘赏赐,心里酸得直冒泡,嘴上却道:“不就是根簪子,谁没有啊?这就上赶着给人当奴才了,果然谁生的像谁。”
纪秀云的生母刘氏原是纪编修正室夫人李氏的陪嫁丫鬟。
李氏被妯娌害得小产,坏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便抬举了刘氏,更在纪秀云的兄长出生之后,让刘氏做了纪编修的侧室。
没过两年,李氏病逝,纪编修也无心再娶新人。他将刘氏扶正,做了他的妻。
一直以来,纪秀云的出身都颇受诟病,京中闺秀嫌弃她娘是丫鬟出身,不肯跟她来往,让她受尽了白眼。
长此以往,出身便成了纪秀云的一块心病。
像是扎进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如今被严巧慧当着众人的面大喇喇地说出来,纪秀云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感受着众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她气得眼眶发红,恨不得给严巧慧一刀。
她越生气,严巧慧越高兴。
苏荞油盐不进,你纪秀云也能油盐不进吗?
她捂嘴娇笑:“还是纪妹妹‘眼光’好、‘手脚’快,这份察言观色、体贴入微的本事,我们可没那天赋,学不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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