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功名索性就慢悠悠地走着,欣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受限于现下的打桩技术,原本途经岙溪村的这条高速公路想要不改道,除非有什么重大利好,值得最先进的重型设备,不计代价地进场,否则就是劳民伤财。
这里面的利弊,他昨天在回去的路上也和丁县长说了。
昨天夜里,被建桥桥吵醒之后,建功名又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确实是想不到任何一个不改道的可行性方案。
早上从打桩船那边出发到岙溪村找自家囡囡之前,建功名就给丁有法打过电话,说了很多抱歉的话。
丁县长不是那种没有眼界的人,他尽人事了,也接受现实了,还和建功名说好了,会亲自和村主任解释,让建功名不要有压力,带着建桥桥在岙溪村多玩两天,村里人该怎么招待还是怎么招待。
经过之前几拨从上海来的工程师的铺垫,岙溪村的人本来就已经没对不改道抱太大的期待。
话是这么说,但建功名也不是这么厚脸皮的人,他背了几条烟在身上,准备一会儿拿给村主任。
当赔礼也好,做回礼也罢,无论如何,建功名都不想占一个贫困村的村民的便宜。
因为对路不熟,又没脸喊村主任到入河口去接,第一次自己找路进村,建功名毫无意外地迷路了。
丁加一带着建桥桥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走完的山路,建功名绕了三个小时,还没有绕到,倒是把岙溪村的几座风雨廊桥,都给绕了一遍。
建功名做了十几年的水上工程,在全国范围内,造了几十座现代化的桥梁,还有那种投资几十亿的跨海大桥和海底隧道,算得上见多识广,却还是被岙溪村的这些古老的风雨廊桥给吸引了,尤其是结构不对称的文兴桥。
他没看过国内外学者从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做的廊桥研究报告,也不知道已经有国外学者把文兴桥比作“廊桥中的比萨斜塔”,但他就是被咯吱作响的古廊桥给吸引了,绕了三个小时,也没觉得自己有多累。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到给丁有法打电话求助。
这一打,就又打了一个多小时。
不是建功名话多,而是他的“全球通”,还通不了2000年代不通公路的贫困村。
绕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勉强能有全球通信号地高点,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
建功名除了告诉丁有法,自己迷路到了一座不对称的桥上,还说他可能想到了可以帮到岙溪村的办法。
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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