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黑风寨的杂记、玄天宗(从护卫记忆碎片中)的常识里,都未有记载。但左眼那几乎要裂开的刺痛和噬灵蛊传递出的、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贪婪、渴望与深深忌惮的复杂悸动,都在告诉他——这东西,绝不寻常!
是机遇?还是更加致命的陷阱?
他伏在潮湿的腐叶中,一动不动,血瞳死死锁定那株矮树和其上的果实,同时将感知扩散到极限,探查周围是否有守护妖兽、天然禁制或其他异常。
没有。除了那无形的、令人极度不适的力场,以及洼地内异常死寂(连虫鸣都没有)的环境,再无其他动静。仿佛这片区域的所有生机,都被那株矮树和它的果实“吞噬”或“排斥”了。
林墨的理智在疯狂报警:远离!这东西太诡异,太危险,以他现在的状态,任何意外都承受不起。
但左眼的刺痛和噬灵蛊那难以抑制的“渴望”,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啃噬着他的犹豫。他能感觉到,如果能“吞噬”或“利用”那颗果实中的能量……或许,对他体内混乱的浊气、对噬灵蛊的异变、甚至对他严重的伤势,都可能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无论是好的,还是毁灭性的。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奇遇”,但绝非祥瑞,而是充满了不祥与未知的“邪缘”。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墨的呼吸越来越轻,汗水却浸湿了内衫。他在权衡,在计算。以他现在的状态,能否安全靠近?能否在触发未知危险时及时撤离?那果实的力量,他该如何“收取”?直接用手?用残骨刃?还是……用噬灵蛊去“接触”?
最终,复仇者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当前绝境必须寻求突破的紧迫感,压倒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他做出了决定。
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如同最耐心的捕食者,开始极其缓慢地、绕着洼地边缘移动,从各个角度观察那株矮树和力场的“薄弱点”。血瞳的感知提升到极限,试图解析那无形力场的流转规律。
足足观察了近一个时辰,他才选定了一处力场波动似乎相对“平缓”、且距离矮树最近(仍有近三丈)的切入点。这个距离,他可以瞬间暴起(如果能暴起的话),也能在情况不对时立刻后撤。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残骨刃,又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调动起一丝新生的、相对“驯服”的浊气,包裹在残骨刃的刃尖。同时,他也做好了随时催动噬灵蛊,进行吞噬或防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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