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骨刃归鞘,简易“污染符文”(蚀点、秽痕)的成功掌握,如同在黑暗的荆棘丛中,意外采撷到一枚淬毒的果实。毒性猛烈,却也伤及自身。林墨盘坐在冰冷的陶瓮旁,调息良久,左眼的剧痛才从撕裂般的尖锐转为深沉的、仿佛嵌入颅骨的钝痛,体内因反复催动而消耗近半的灵力与略有“疲惫”的浊气,也终于恢复了基本的循环,尽管滞涩感依旧,甚至因大量消耗而带来的“空虚”后,那份沉滞显得更加顽固。
兵器有了新的“毒牙”,但毒牙的硬度、锋利度,是否也随之提升?在真正的生死搏杀中,哪怕只是小幅的提升,也可能成为决定生死的那一根稻草。
他需要验证。
不是验证那新得的、不稳定的“符文”能力,而是验证残骨刃本身的基础威力——锋锐、坚韧、以及承载和传导他自身(特别是《残阳诀》与浊气)力量的效率,是否因那野蛮的“铭刻”和新能力的频繁催动而有所改变。
储物间内没有合适的试刀石。那些朽烂的木箱和陶瓮,无法测试其真正的锋锐。但有一个东西,或许可以。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那里堆放着一些之前检查时发现的、相对“新鲜”(相对于其他完全朽烂的杂物而言)的破损物品。其中有一截不知从何处断裂的、手臂粗细、长约两尺的黑色金属杆。金属杆一端断裂茬口参差不齐,另一端则较为平整,通体乌黑无光,入手沉重冰冷,表面有细微的、仿佛被强酸腐蚀过的坑洼痕迹,材质非铁非铜,林墨也辨认不出,只知其异常坚硬且沉重,之前他尝试用残骨刃普通劈砍,只能留下浅浅的白痕。
就是它了。
林墨将这截沉重的金属杆搬到储物间中央相对空旷的地面。他没有立刻动用“蚀点”或“秽痕”,而是先以最基础的姿态,双手握住残骨刃的骨柄,调整呼吸,将《残阳诀》的灰暗灵力均匀、平缓地注入刃身。
刃身传来熟悉的、微弱的脉动,但比之前似乎更“清晰”了一些,仿佛那暗红纹路的存在,让灵力流转的路径更加“顺畅”了?不,不是顺畅,更像是……“契合”。灵力流过那些纹路时,会被自然而然地沾染上一丝侵蚀与污秽的特性,且消耗似乎比之前单纯覆盖刃锋要略微减少。
他凝神静气,右眼锁定金属杆平整的一端,骤然发力,残骨刃化作一道灰暗的弧光,毫无花哨地竖直劈下!
“铛!”
一声远比之前清脆、短促的金铁交鸣声在死寂的储物间内炸响!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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