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尘土飞扬。他立刻停下调整,控制发力肌肉的细微震颤,直到能在三步之内完成一次毫无声息的直角变向,如同影子被光线切割后瞬间重组。
变式二:蚀骨钻心(拳劲变式)
取自《黑风拳》核心杀招“黑风钻心拳”。原式是将全身煞气与力量集中于拳锋一点,螺旋突刺,力求一击破防。
林墨放弃其煞气外显的特性。他站定,右拳虚握,以最轻微的动作向前缓缓递出。拳锋未至,意念先行。他尝试将体内那灰暗、滞涩、却带着《残阳诀》特有侵蚀感的灵力,以极其凝练的方式,不是覆盖拳面,而是如同最纤细的钻头,高度压缩于拳锋之内极小的一点,并赋予其一种缓慢旋转、向内侵蚀的“意”。同时,刻意引导一丝极淡的浊气缠绕于这“钻头”外围,并非增强威力,而是为了在击中目标后,能留下更持久、更难以驱散的“污染”痕迹,干扰对方灵力运转或后续疗伤。
他对着空气反复练习这种“内敛”的发力方式,肌肉的绷紧与灵力的压缩都控制在最小范围,避免能量外泄。渐渐地,他能在出拳的瞬间,将超过五成的《残阳诀》侵蚀灵力压缩到拳锋一点,且出拳无声,唯有拳锋附近的空气产生极其微弱的、阴冷的扭曲感。
变式三:血瞳预判(感知结合变式)
这并非拳法本身的变化,而是将血瞳那极不稳定、却可能带来瞬间先机的穿透性感知,与拳路变化相结合的大胆设想。
他停止动作,再次尝试以最小强度“激发”左眼血瞳。剧痛与冰冷如期而至,但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去“看”远方或穿透厚墙,而是将感知范围极力收缩,仅仅笼罩自身周围三尺之地,专注于感知这片绝对黑暗空间中,灰尘浮沉的轨迹、空气最细微的流动、乃至自身气血运行时带来的微弱温度变化。
在这种极其痛苦且有限的“超敏感知”状态下,他开始极其缓慢地打出一套简化版的《黑风拳》基础套路。每一次出拳、移步,都试图与感知到的“环境反馈”进行同步调整。例如,拳风带起的灰尘轨迹、脚步落地前对地面振动的预判。他并非要“看见”,而是要建立一种在特殊感知状态下,身体动作与环境互动的“条件反射”。
仅仅坚持了不到十息,左眼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被迫中断。但就在这短暂的十息内,他隐约捕捉到一种可能性——在血瞳感知(哪怕再模糊痛苦)开启的瞬间,他对自身动作与环境的协调性、以及对可能袭来的攻击(如果在这个范围内)的“预兆”,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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