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低级草药残渣,以及几卷完全腐烂、字迹模糊的兽皮纸——可能是早已过期的记录或账目。这些废物正好,可以用来进一步伪装。
他将草药残渣搓碎,混合着灰尘,撒在“洞穴”入口和内部,增添一丝陈腐的药草气息,与自己身上可能残留的密道气味混合。又将那些腐烂的兽皮纸碎片,小心地塞进周围箱笼的缝隙,仿佛它们本就属于这里。
做完这些,他才真正在清理出的空地上盘膝坐下,背靠冰冷的陶瓮。将残骨刃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左臂上那颗夜光石也被他取下,用布彻底裹紧,塞进陶瓮的裂缝里,只留下绝对黑暗。
黑暗,此刻是最佳的掩护,也能让他更好地集中精神处理体内的麻烦。
他闭上右眼,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首先处理左眼。剧痛已经有所缓解,但那种冰冷、空洞、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异样感,却更加清晰深刻。他尝试以最温和的《残阳诀》灵力去温养、探查,却发现灵力一旦接近左眼区域,就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冰冷的空洞感吞噬、同化,反而加剧了不适。血瞳本身,更像是一个独立而危险的能量器官,与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保持着一种诡异的、脆弱的平衡,目前只能暂时维持现状,无法安抚,更不能触动。
他只能暂时放弃对左眼的处理,将注意力转向体内翻腾的浊气和略显滞涩的灵力。连续的战斗、奔逃、使用血瞳能力,以及深入污秽环境,让浊气的积累达到了一个新的临界点。灵力运转时,那股沉滞感如同无形的枷锁,甚至隐隐传来经脉被污秽侵蚀的细微刺痛。
他不敢在这里大肆运转功法吸收灵气(此地灵气稀薄且驳杂),更不敢尝试祛除浊气——那需要相对安全的环境和更多资源。他只能以《残阳诀》最基础的内循环方式,极其缓慢地梳理、压缩体内的灵力,同时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约束”那些翻腾的浊气,将其压制在经脉和丹田的特定角落,如同将沸水暂时封入厚实的陶罐,延缓其扩散和对灵力的进一步污染。
这个过程枯燥而痛苦,如同在体内进行一场无声的、永无休止的拉锯战。每一次灵力流转,都伴随着与浊气的摩擦与对抗。每一次压制,都消耗着宝贵的心神。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时辰。左眼的剧痛终于彻底平复为深沉的冰冷,体内的浊气也被暂时“安抚”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灵力运转虽然依旧滞涩,但至少恢复了基本的流畅。
林墨缓缓睁开右眼。黑暗中,他只能勉强看到近处箱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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