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执拗的火焰。
不能放弃。放弃就是死。放弃就意味着之前的挣扎、算计、隐忍、承受的所有痛苦与屈辱,全都化为乌有。放弃就意味着玄天宗依然高高在上,村落亲人的血仇永无得报之日。
血瞳可以衰退,可以瞎掉,但人不能死,复仇的意志不能灭!
他咬着牙,用左手撑住地面,不顾右半身的剧痛和左臂的僵硬,一点点、极其艰难地,将自己从污水中“拔”了出来,倚靠着背后的凸起,勉强站直了身体。
视野依旧模糊浑浊。他眯起仅剩的、还算能正常视物的右眼(虽然也因整体状态而有些昏花),配合着大致的方向感和记忆,再次确认了一下那间破屋的方位一个在灰暗视野中扭曲变形的暗影。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不再依赖正在衰退的血瞳视野探路。而是用左手,摸索着前进。
他先是用左脚(还算灵活)试探了一下前方污水的深度,然后慢慢将重心移过去。站稳后,再用左手向前伸出,指尖划过潮湿冰冷的空气,触碰到了旁边窝棚腐朽的木柱,以此为支点和参照,一步步向前挪动。
动作缓慢、笨拙、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污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模糊的视野中,周围的景物如同浸泡在墨汁中的噩梦剪影,不断扭曲晃动。右半身的麻木和左臂的僵硬让他几乎无法保持平衡,好几次都险险摔倒,全靠左手死死抓住沿途任何能抓住腐烂的木头、凸起的石块、甚至是一丛湿滑黏腻的不知名藤蔓。
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跋涉,在深渊边缘挪移。
但他没有停下。右眼死死盯着前方那个模糊的破屋暗影,左手和左脚机械而顽强地探索着前路。
血瞳的视力衰退,夺走了他一项利器,却也将他逼到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状态。
此刻,支撑他的不再是超凡的感知或巧妙的力量运用,而是纯粹的、不肯熄灭的求生欲望与复仇执念。
污水的恶臭,腐烂物的触感,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与冰冷,模糊扭曲的视野……这一切都化作背景,只剩下前方那个目标,以及胸腔中那颗还在微弱、却不肯停止跳动的心脏。
距离,在艰难的挪移中,一点点缩短。
破屋那扇腐烂脱落的门洞,在模糊的视野中逐渐放大,如同一张沉默等待的、通往未知的漆黑巨口。
而林墨,正拖着这副濒临崩溃的躯壳,一步一步,挪向这张巨口。
血瞳或许正在死去。
但名为“林墨”的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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