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将沸腾的气血、躁动的灵力、噬灵蛊的饥渴、血瞳的异动,连同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一层层、一丝丝地,强行压回体内深处,用罪血本源的沉寂意蕴重重包裹、冰封。
这过程比在矿洞深处与怪虫搏杀更加凶险,更加痛苦。每一次压制,都像是在用烧红的刀子剜自己的肉,切割自己的灵魂。他能感觉到经脉因为过度紧绷而发出**,丹田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攥紧,窒息般的痛楚蔓延全身。
但他不能停。
时间在极致的煎熬中缓慢流逝。斗兽场中又结束了两场暖场赛,鲜血再次染红砂土,看客们的喧嚣起起落落。没有人注意角落里这个蜷缩着、看似因伤势和疲惫而昏睡的落魄武修。
不知过了多久,当林墨感觉那股几乎要冲破躯壳的暴戾杀意,终于被勉强压制到一个相对可控的程度时,他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得可怕,只有眼底深处,残留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冰冷刺骨的猩红。
他缓缓抬起头,动作僵硬。斗兽场内的光线似乎黯淡了一些,喧嚣也略有平息。刘管事早已不见踪影,大概是去处理玄天宗弟子留下的“吩咐”了。
林墨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左肩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剧烈颤抖又裂开了一些,渗出新的血迹。但他此刻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种……沉静到极致的冰冷。
怒火并未消失,只是被强行压入了更深、更暗的地方,如同地壳下缓缓流动的岩浆,表面冷凝成坚硬的岩石,内里却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高温与力量。
他摸了摸怀里那个装着五块下品灵石的小布袋,又看了一眼地上那柄几乎报废、布满蓝痕的凡铁刀。没有捡起刀,他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却异常坚定地朝着斗兽场的后门走去——那里通常人少,是武修们私下离开的通道。
后门外是一条更加肮脏狭窄的小巷,堆满了垃圾和污水。昏暗的天光从两侧高墙的缝隙漏下,勉强照亮前路。
林墨靠在一处稍微干燥些的墙角,深深吸了几口带着腐臭味的空气。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肺叶,带来些许清醒。
玄天宗的人出现了,目标明确,在追查“余孽”。黑蛇帮在找“暗金色骨头”,可能已经引起玄天宗的注意。而他自己,无论是“矿工王二”还是“武修墨石”,都处在风暴可能波及的边缘。
不能再回斗兽场了。“墨石”这个身份,今日之后必须舍弃。玄天宗弟子虽然没细查,但刘管事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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