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杂役院的路上,麻脸杂役忧心忡忡:“林墨,你得罪了赵天狼,以后在寨子里怕是寸步难行。要不……咱们去求求管事,调去外围的矿场?虽然苦,但至少安全些。”
“不必。”林墨摇头,“该来的躲不掉。”
他想起刚才赵天狼眼中的贪婪,不仅是对那柄断剑的贪婪,更是对权力、对掌控他人命运的贪婪。这种贪婪,与玄天宗屠村时的“清除浊气”,本质并无不同。
都是掠夺,只是手段不同。
傍晚,杂役院开饭时,果然出事了。
三个匪徒闯进院子,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正是白天赵天狼的护卫之一。他扫视一圈,目光锁定林墨:“你,出来。”
院中杂役纷纷退开,让出一片空地。
“赵公子说了,白天的事可以不计较。”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响头,把这碗‘血煞酒’喝了,以后见到赵公子绕道走,这事就算了了。”
他身后一人端出个陶碗,碗中是粘稠如血的暗红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腥气。那是用妖兽血、煞气和某些致幻草药酿制的毒酒,凡人喝了轻则神智错乱,重则血脉爆裂而亡。
林墨看着那碗酒,沉默片刻。
“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独眼大汉哈哈大笑,“那就按寨子里的规矩办——‘血斗’。你和我打一场,生死不论。不过事先提醒你,老子是炼气四层,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院中一片死寂。所有杂役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管事站在远处冷眼旁观,显然不打算插手。
林墨缓缓走出人群。左眼的灵视下,他能看见独眼大汉体内灵力运转的轨迹,看见那碗血煞酒中翻涌的暴戾能量,看见周围杂役们恐惧中夹杂的些许期待——期待有人能反抗,哪怕只是徒劳的反抗。
“我选血斗。”他说。
独眼大汉笑容一僵,随即转为狰狞:“好!有骨气!那就去血炼场,现在!”
“不必。”林墨环视院子,“这里就够大。”
话音未落,他已动了。
不是冲向独眼大汉,而是冲向端酒的那个匪徒。速度不快,但角度刁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一掌拍在陶碗底部。
碗中血煞酒泼洒而出,大半淋在那匪徒脸上。惨叫声中,匪徒捂着脸倒地翻滚,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起泡。
独眼大汉暴怒拔刀,刀势如狂风暴雨般劈来。但林墨不闪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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