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和吸溜粥水的声响。
林墨一边吃,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崖壁。那面黑石崖高约二十丈,表面布满风蚀的孔洞和裂缝。在正午的阳光下,某些裂缝深处隐约反射出暗金色的微光——那光芒很熟悉,和龙血草汁液的颜色很像。
“嘿,新来的。”旁边一个满脸麻子的杂役压低声音开口,“劝你别老盯着那边看。”
林墨转过头。
麻脸杂役约莫十五六岁,左耳缺了半只,眼神里有种过来人的沧桑:“崖壁后面是‘禁地’,只有内区的炼药师和寨主亲信能进去。去年有个不知死活的想爬过去偷药材,第二天被挂在寨门上,皮被完整剥下来,人还活着喘了三天气才死。”
“禁地里有什么?”林墨问。
麻脸杂役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听说种着真正的‘仙草’,不是我们这种血壤里长出来的破烂货。那些草是寨主和玄天宗交易的筹码……”他忽然闭了嘴,埋头猛喝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
玄天宗。又是玄天宗。
林墨握紧了手中的粗粮饼。饼子粗糙的颗粒硌着掌心,带来轻微的痛感,这痛感让他保持清醒。
饭后继续干活。当林墨清理到崖壁脚下最后一株蚀骨草时,他发现了异常——这株草的根部,竟然缠绕着一小截暗金色的细藤。那藤蔓只有发丝粗细,却坚韧异常,铁钳夹上去居然滑开了。
更诡异的是,噬灵蛊对这截金藤产生了反应。不是吞噬的渴望,而是一种……亲近感?仿佛遇到了同源之物。
林墨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挡住其他杂役的视线,左手悄悄按在血壤上。掌心触及金藤的瞬间,噬灵蛊的吸力再次发动——但这次不是抽取,而是“感知”。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讯息流沿着金藤传入他体内:渴望、生长、还有某种深沉的怨愤。这截金藤不是植物,至少不完全是。它是某种活物的延伸,根须深深扎进崖壁后的某处,从那里汲取着养分。
而养分的来源,带着界域裂痕特有的气息。
林墨收回手,心中震动。黑风寨的禁地里,果然藏着与裂痕相关的秘密。村老说过,龙血草依裂痕而生,那么崖壁后很可能就有龙血草田,而且规模远比祠堂地下那片大得多。
“发什么呆!”管事的皮鞭凌空抽来,在林墨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天黑前干不完,今晚就睡在田里!”
林墨低下头,继续干活。背上的刺痛反而让思维更清晰了。他需要进入禁地,不仅是为了探查秘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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