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地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又把自己轮冒烟儿了是吧?走!跟我跑几圈儿去!”
在众人那混杂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林允宁被沈知夏半拖半拽地“押”出了教室。
夕阳下的操场,空旷而宁静。
“立正!站好!跟我做拉伸!”
沈知夏双手叉腰,像个严格的小教练。
在她的“蹂躏”和毫不留情的吐槽声中,林允宁僵硬的身体逐渐被活动开。
二十分钟的慢跑,让汗水浸透了校服,也带走了大脑中那股如同凝固水泥般的沉重感。
他靠在双杠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而这温馨又充满活力的一幕,从头到尾,都落入了教学楼二楼走廊尽头的两双眼睛里。
吴建波和张国伟两个脑袋,正鬼鬼祟祟地从窗户后面探出来……
“老张,你看!你看!又是拉手又是搭肩的!”
吴建波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我刚挖到的宝贝疙瘩,可不能就这么被早恋给毁了啊!这问题很严重!你是班主任,你可得管管!这小丫头哪个班的?”
张国伟的笑容忽然收敛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窗外那两个追逐打闹的身影,眼神变得悠远。
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一品梅”,递给吴建波一根,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老吴,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咱们县城金店那个持枪抢劫案?”
吴建波一愣:
“有点印象……好像有个警察牺牲了?”
“牺牲的那个,叫沈卫国,是沈知夏这丫头的爹。当时跟他一起出警的搭档,是林建国,就是林允宁他爸。”
说到这里,张国伟的声音低沉下来,指尖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都忘了弹:
“我跟林建国是高中同学,认识小三十年了。这事儿,他就喝多了,控制不住的时候,才颠三倒四地提过那么一次。他说,歹徒引爆炸药的时候,是沈卫国一把将他推开的……老林说,他这辈子,欠老沈一条命。”
他将烟头在窗台上摁灭,再抬起头时,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红:
“从那天起,林家就再也没有独生子了。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吴建波愣住了,脸上的焦急瞬间化为错愕与动容。
张国伟转回头,一巴掌拍在吴建波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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