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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钻探的成本太高了,运输和安装井架设备、架设输电线路、供应泥浆,还要配备工作班组,一个钻孔打下去,成本至少十几万元,多的甚至要上百万元。
如果找到矿脉还好,万一钻探两个月都没找到矿,蒙受损失不说,还会动摇大家找矿的信心和决心,决策者是要担责任的。
钟磊拿不定主意,郭教授也没有决策权力,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科学严谨地分析数据,为北方地质调查局的领导们提供合理的建议。
槽探一无所获的消息已经汇报上去了,大数据分析还没出结果,上级领导通盘考虑后认为,只找到一个疑似矿点不足以调动钻探队伍。
他们对钟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既然确认这片山区有矿,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矿点。你们全员扑到最前线去,提高找矿效率,拉网式排查和地毯式搜索,我相信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要提高找矿效率,要扑到最前线去,那找矿队就不能住在废矿场了。
钟磊想起艾山大叔提到过的淤积台地,决定明天去实地考察一下,那地方真的挡风挡水就把山上的营地撤下来,以后全员住在那里,以台地为中心向四周发散搜索其他矿点,这样能节约每天往返的两小时时间。
搬营地是件大事,他找来副领队斯玛伊力江商量具体安排。
斯玛伊力江是一位39岁的维族男子,上唇留着两撇浓密胡髭,长相威严又能歌善舞,有一手“达瓦孜”(高空走绳索)的维族绝活。
这段时间他负责后勤工作,带着几个维族小伙把废矿场营地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认为营地向前推进的难度不小,主要是那边没路、没电也没网,找矿队采集的数据不能及时进行分析对比,反而影响工作效率。另外后勤小组每日采买食材、更换损毁工具和邮寄矿石样品都很不方便。
他认为目前这样是最佳配置,废矿场当作保障营地,在前方设置临时营地,不需要回来联网、化验、做数据的就住在那里,需要的就骑骆驼来回跑。
钟磊平时挺好说话,自诩从善如流,连张宵伟那般闹腾都没有拉下脸来骂人,大家背地里都说他是个缺乏领导力的“好好先生”。
但这次他却一改往日的和善,态度变得极其坚决:“不行,大家不在一起办公讨论,终究难以提高工作效率。当前找矿是第一要务,还是让后勤组的小伙子们辛苦一下吧。”
斯玛伊力江右手砸着左手表示反对:“这不是我们辛苦不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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