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问荆睡不着。
不知是酒精的刺激作用,还是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辗转反侧之后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这从未静下心来观察的野外风景。
六月的山里温凉清爽,营地的夜灯逗弄着蚊虫,一轮缺月堪堪越过山头,叶尔羌河泛着粼粼白光,水声与虫鸣合奏着静谧的乐章。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屋角阴影里亮起小火苗,钟磊叼着烟走出来:“你干嘛去?”
“不是,队长你怎么在这儿啊,吓我一跳。我就是突然想出来走走,享受独处的乐趣。”
“呵,”钟磊咳了口痰扭头吐掉,“有病!”
夏问荆反问道:“那你呢?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干嘛?”
“我在守夜啊。”
钟磊送上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这是荒野啊,没有我们守着,你早让熊、野狼、雪豹给撕了。”
夏问荆大感意外:“怎么排的班,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呢?”
“你以为谁都能干啊,你这样冒冒失失的青瓜蛋子,谁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干啊。”
钟磊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顺便问小夏有没有把找到含锆矿体的消息汇报上去。
夏问荆没心没肺地回答道:“当然要汇报啦,晚餐前我给导师打了个电话,想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钟磊点点头:“怪不得呢。”
“怎么啦?”
“没什么,你快回去睡觉吧,养好精神明天帮忙修索道。”
夏问荆觉得这人好无趣,三句话离不开工作。他想起刚才周志旺没回答的问题,询问普查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钟磊笑了,地质普查的主要目的是“摸清家底”,找到矿体露头只是第一步,后续还要确定矿体走向、倾向、厚度和地表延伸,从而圈定矿化范围,确实还要干一段时间。
他语重心长地提醒夏问荆,要是累了倦了,就自己找点乐趣调剂一下。野外工作最大的敌人不是艰苦的环境和层出不穷的状况,而是孤独。
……
第二天的出工时间推迟了两小时。
因为大家要等援疆指挥部送来修建索道的工具和材料。
这种不载人的轻型索道架设很简单,两端固定后架起双股绳索,山上安装滑轮,山下固定电动绞盘,中间修几个支撑钢架,拉起绳索配个吊篮就够了,成本只需几千块钱。
钟磊计划在山下建中转站,在山上搭帐篷,后勤人员每天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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