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做完这件事,他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就会被永远抹去。那时的他,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次性的交易。
“第一次……他们只是让我……拷贝一份……普通的案件简报。”病床上的小李咳嗽着,呼吸又急促了些,“我以为……这就结束了。”
陆辰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指节泛白。他几乎能想象到小李当时那种如释重负又提心吊胆的心态。但这只是开始,陷阱的入口一旦打开,就再难闭合。
“后来……他们再没提过……数据泄露的事……”小李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他们开始……给我‘好处’……”
第一次,是妹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笔钱,刚好够支付母亲一场紧急手术的费用,附言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报酬”。紧接着,新的指令就来了,要求他拿到当时正在调查的一起码头走私案的原始笔录。拒绝?他刚尝到“甜头”,家人的困境因这笔来路不明的钱而缓解,他如何能开口拒绝?更何况,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始终悬在头顶。
“每次……我觉得……可以收手了……他们就会……给我点‘甜头’……”小李断断续续地描述着,“一次……莫名其妙的……晋升机会……一笔……说是群众举报的……奖金……”这些“好处”就像毒品,一点点麻痹他的意志,让他在这潭浑水里越陷越深。他从最初的被迫,到后来渐渐变得麻木,甚至偶尔会生出一种扭曲的侥幸——也许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在阴影里维持着表面的光鲜。
“三年前……档案室……那晚……”小李的眼神飘向窗外浓重的夜色,仿佛能穿透时间,“让我复制……码头枪击案的……材料。”那次的任务比之前都要敏感,他害怕极了,钥匙对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他知道自己在犯罪,但他没有回头路了。母亲的药费,妹妹的学费,还有那个随时可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他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虫,挣扎只会让束缚更紧。
陈队在一旁沉默地记录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脸色铁青,这些叙述揭露的不仅是一个内鬼的堕落,更是一张精心编织、利用人性弱点的高压控制网。
“冷枪……是‘先生’……直接下的命令。”提到这件事,小李的眼中闪过极度的恐惧,“你们找到……那个铁盒……不到一小时……消息就……传过来了。”他得到的指令简单而残酷: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调查,必要时,进行“清除”。“清除”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陆辰心上。他无法想象,这个曾经一起加班、一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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