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手里有点东西,能证明‘黑刃’和……和警方内部的人有交易。”
陆辰的呼吸停了一拍。
“具体是什么,他没说。只说如果哪天他出事了,让我把这话带给信得过的警察。”老吴松开手,后退半步,“我本来不想掺和,但强叔对我不薄,当年我老婆住院,他私下借过我五万块,没打借条。”
雨下大了,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陆辰沉默了几秒:“他家人现在什么情况?”
“昨天下午,强叔老婆收到一个包裹。”老吴咽了口唾沫,“没寄件人信息,打开是一把砍刀,刀身上有血,已经干了。包裹里还有张纸条,就两个字:闭嘴。”
上午九点,刑侦支队会议室。
投影仪在白幕布上投出强叔的照片——五十出头,平头,方脸,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看起来更像个小生意人,而不是帮派堂主。
“李国强,五十二岁,和盛帮‘忠义堂’堂主,管着城南三个棋牌室、两家洗浴中心。”老陈指着资料,“案底三次,都是二十年前的:一次打架斗殴,两次非法拘禁,后来就洗白了,名义上是‘盛世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
“失踪前最后行踪?”陆辰问。
技术队的小刘调出监控截图:“四天前晚上十点十七分,从和盛帮总部‘盛世大厦’出来,开车回家。但十点四十分,车停在建设路路边,人下车往东走了。东边那片是待拆迁区,监控覆盖率不到百分之十,之后就没拍到。”
“手机信号呢?”
“最后基站定位在建设路东区,晚上十点五十二分消失。可能是关机,也可能是进了信号屏蔽区。”
陆辰盯着地图上那片标红的区域——老纺织厂、废弃仓库、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职工宿舍楼,大部分都搬空了,像一片城市废墟。
“他的家人,”陆辰转向老陈,“派人接触了吗?”
“去了。”老陈脸色凝重,“他老婆张秀梅,四十八岁,家庭主妇。我们的人上门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说话语无伦次,坚持说丈夫是去外地收账了。但问具体去哪、和谁去、什么时候回来,一概说不清。”
“孩子呢?”
“儿子在读大学,住校。女儿上高中,这几天请假没去学校。”老陈顿了顿,“我们的人注意到,他们家客厅的窗帘后面,有烟头——张秀梅不抽烟。”
陆辰眼神一凛:“有人监视他们。”
“而且,”小刘插话,“我们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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