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这是精心的安排。
陆远山开始调查仓库的归属。登记在册的业主是一家名为“东海远洋贸易”的公司,法人代表叫周国富。但继续深挖,他发现这家公司的股权结构像迷宫一样复杂——层层嵌套的空壳公司,最终指向一个海外注册的离岸实体。
而周国富这个人,表面上是成功商人,实际上与当时东海市几位实权人物交往甚密。陆远山在调查日志中写道:“这不是普通的走私,这是有保护伞的犯罪。货物可能涉及国家禁止进出口的物资,甚至……更危险的东西。”
调查进行到第四个月,陆远山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那天下着暴雨,雷电交加。货车比平时晚了半小时,司机似乎因为天气恶劣而放松了警惕,没有完全关闭仓库的后门。陆远山冒着大雨,从仓库侧面一个破损的通风口钻了进去。
他在调查日志中这样描述那晚所见:
“仓库内部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加工点。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金属零件,我认出其中一些是精密仪器部件,属于国家严格管控的范畴。角落里堆放着几十个木箱,箱子上印着外文标识。我偷偷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银灰色的金属块,表面有奇特的纹路,重量异常轻。我取了一小块样本,准备送检。”
“但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仓库的灯突然全部亮起。五个人从暗处走出来,为首的就是周国富。他笑着说:‘陆检察官,这么晚了,来我的仓库有何贵干?’”
“我知道暴露了。但他们没有当场抓我,而是让我离开。周国富说:‘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对吧?为了你的家人好。’”
那是父亲最后一次踏入三号码头。
三天后,陆远山将金属样本送到省里的检测机构。但在检测结果出来前,他就接到了调令——被平调到档案室,名义上是“工作需要”,实际上是明升暗降,彻底远离一线调查。
他抗争过,向上级反映,但得到的回复永远是:“服从组织安排。”
检测结果最终出来了,但那份报告没有送到陆远山手中。档案室主任亲自找他谈话,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远山啊,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不要因为一时的固执毁了自己。”
父亲没有放弃。
他开始私下继续调查,但每一步都更加艰难。曾经愿意提供线索的知情人突然改口;关键的物证“意外”丢失;甚至连他保存在家里的调查笔记,也遭遇了一次“入室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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