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像是长时间跪坐或某种特定姿势压迫所致。
这些细节非常微小,单独拿出来任何一点,都可以用意外或巧合来解释,但在陆辰的脑海中,它们却像几颗无法完美嵌入拼图的碎片,带来一种隐约的“违和感”。这种直觉,源于无数次现场勘查积累的经验和对人性细微处的洞察。一个内心充满绝望、准备放弃一切的人,在实施自杀前,往往更关注内心的痛苦,而非外在的整洁,更不太可能在意袖口是否勾丝、指甲是否藏污纳垢。这种“体面”的背后,是否隐藏着别的信息?是否说明周启明在坠楼前,可能并非处于完全自主的状态?甚至他的死亡现场,可能被人精心布置过?
陈支队已经转身,准备向指挥中心汇报初步结论。陆辰站起身,快步走到陈支队身边,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地提出了异议:“陈队,先等等。我觉得……这案子可能没那么简单。”
陈支队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投向陆辰。多年的搭档经验告诉他,陆辰的直觉往往能发现被常规思维忽略的线索。“哦?你有什么发现?”他沉声问道,同时挥手示意正准备收队的同事们暂停动作。
陆辰深吸一口气,指向尸体:“死者的袖口有破损和不明污渍,指甲也异常干净。这些细节和自杀的推定有些微妙的矛盾。还有,他的鞋底有特殊碎屑,裤子膝盖处有非典型的磨损。我建议,在结案之前,我们最好能深入查一下两方面的情况。”他顿了顿,清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第一,曙光科技近期的真实财务状况,特别是周启明遗书中提到的‘投资失败’和‘资金链断裂’的具体情况,需要核实。第二,周启明死前最后一段时间,特别是昨晚到今天凌晨的详细通讯记录和行踪,看看有没有异常联系或访客。”
陈支队看着陆辰眼中不容置疑的认真和那丝熟悉的、发现疑点时的执着光芒,他沉默了几秒。他想起了“拂晓”行动组成立的初衷,想起了“先生”那张无形的网,想起了自己对陆辰“谁都不能完全相信”的警告。任何一点可疑之处,在当前的敏感时期,都可能是一条重要线索的起点。周启明作为知名企业家,其社会关系复杂,若真非自杀,背后牵扯的利益网络恐怕难以想象。
“好,”陈支队最终点了点头,对老刘和周围的干警下令,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现场暂时封锁,延长警戒线范围。遗书原件送去做更精细的笔迹和指纹鉴定,包括纸张和墨水的来源也要追查。技术队,重点提取死者衣物上的微量痕迹,特别是袖口、指甲、鞋底和膝盖部位,我要知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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