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出狱后三个月,六月初。”赵广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直接说出了我母亲住的养老院名字,还有我女儿上学的学校和班级。他说,只要我按他说的做,每个月会给我母亲续缴养老院的费用,还会给我女儿存一笔教育基金。”
“威胁?”
“是交易。”赵广顺苦笑,“他说得很清楚——我不做,他有的是办法让我家人不好过;我做了,我和家人都能过得好。我需要钱,我妈的医药费,女儿的学费……我没得选。”
陈海生记录的手顿了顿。
“他让你做什么?”
“测试。各种锁,各种安防系统,各种环境下悄无声息进入和撤离的方法。他给我目标地址、工具、甚至撤退路线图。我每次得手后,要在目标地点放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信号发射器,然后离开。后续的事,我不清楚。”
“信号发射器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先生只说,那是‘眼睛’。”
陆辰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眼睛——监视?定位?还是信号中继?
“你一共放置了多少个?”
“十三个。就是你们查到的这十三起。”赵广顺说,“每次成功后,我会拍一张门锁被打开的照片,通过那个软件发过去。然后第二天,我的账户就会收到钱,每次五千到一万不等。”
“最后一次任务是什么?”
“锦绣国际城那套顶层复式。但那家的锁很特别,是德国进口的磁力机械锁,我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打开,触发了隐藏的震动报警器。”赵广顺垂下头,“我慌了,进去后随便拿了点东西想伪装成普通盗窃,结果在下楼时被保安撞见……”
“所以是失手被抓,不是主动放弃。”陆辰盯着他,“如果你那次成功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赵广顺茫然地摇头:“先生只说,等所有测试完成,会有一场‘大行动’,到时候需要我这样的‘开锁匠’。具体是什么行动,在哪儿,针对谁,我一概不知。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你对他一无所知?”陈海生追问,“声音?口音?用词习惯?任何细节都可能帮到你。”
赵广顺努力回忆,眉头紧锁:“他……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像用了变声器,没有起伏。说话很简短,从不废话。对了——他有一次说‘按计划推进’,用的是‘推进’这个词,不是‘进行’或者‘继续’。还有,他提到时间时,喜欢用‘D日’、‘H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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